溫喜蘭換下紅旗袍和高跟鞋,穿了身舒適的紅色套裙,又把盤發上的紅玫瑰和白色滿天星花束取下來,頭髮散開綁了個簡單的馬尾。
今天的洞房花燭夜註定是她一個人過了,在外人看來她真是個可憐的娘子,但溫喜蘭卻鬆了口氣。
於翔潛今天高調搬出於家,也省了溫喜蘭因為住的事去跟他談判。
婚禮上他不是當眾撂話要3個月以內離婚嗎?那就更好了。這婚溫喜蘭聽從父親的安排結了,可人家郎官不樂意,過幾天一拍兩散夥,這可不能再怪她。
想到這裡,溫喜蘭恨不得拿出大提包開始收拾東西,只等離婚那天哼著小曲兒回自己家。
簡單的忙活了一會兒,溫喜蘭突然想去看看公婆的情況,下午被於翔潛這一鬧,公公最後是直接暈倒被人抬回來的。
雖然溫喜蘭一眼就瞧出來公公是裝的,老爺子的演技比起自己的父親來實在遜色多了,可公公畢竟動了氣,她覺得應該去瞧瞧。
溫喜蘭把鞋襪穿整齊,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確保沒什麼不妥,這才推門出去。
院子裡的電燈都罩了燈籠,紅彤彤跟過年似的。東西廂房就留了一位打掃房間的張阿姨,其他幫著做毛筆的工人都放假回家休息了。
溫喜蘭走到公婆房間門口才要敲門,卻聽見壓著嗓子爭吵的聲音,仔細一聽竟然是於翔潛。
第5章他的心裡話
「爸,我今天為什麼這麼鬧,您老心裡真的不清楚?」「你小聲點!真想把你爸給氣出病來?」是婆婆的聲音。於翔潛壓低了聲音,滿是委屈:「我那麼做,還不是希望將來離婚的時候,多給溫喜蘭留點面子?反正我倆也撐不了幾個月,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一早就搬出去了沒跟她住一起,將來離她也好再找婆家。」「混小子!你再說一遍離婚試試?」於千山啞著嗓子訓斥,聽語氣確實氣得不輕。「本來就是!」於翔潛依舊執著,「本來我倆就沒感情,將來離婚了,你讓別人怎麼看她?說她剛結婚幾個月就被我嫌棄了?還是說因為不能給咱家生孫子被趕出去了?」於翔潛的語氣有些激動:「還有那些愛嚼舌根的鄰居,說溫家看上了咱家有錢,眼巴巴的把閨女嫁進來。這個別人不知道,咱們自己還不知道?爸,自打西洋油畫在市場上火起來以後,對國畫市場衝擊力有多大,外行人看不清,您心裡不知道?就說現在裝修房子的,哪個不是掛幾幅油畫趕時髦?國畫市場受衝擊,咱們賣筆墨紙硯這些書畫材料的緊跟著受影響,咱家這幾年全靠老底兒撐著…」。於翔潛越說聲音越低,屋裡也沒了動靜。片刻之後,於翔潛低落的道:「咱這攤子家業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萬一遇著個檻摔倒起不來,到時候我跟溫喜蘭離婚,那些嚼舌根的肯定又會說她在咱家撈不著好處了,拋棄咱家另尋高枝兒去了!你讓溫家以後怎麼做人?」「依著我,這婚就不該結,平白的連累一個無辜的人!」於翔潛憤憤的道。「你…」,於千山還沒說出話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房間裡傳出一陣手忙腳亂,溫喜蘭心下一緊也要推門進去,可手舉到半空又收了回來。這個檔口自己進去算什麼事?人家一家人說體己話,自己怎麼著也是個外人,更別說自己剛才聽到的那些話,萬一二老問起來,自己是說聽見了還是說沒聽見?溫喜蘭嘆口氣,默默的扭頭回屋休息去了。次日一早,溫喜蘭梳洗打扮好了,準備去正堂給二老敬茶。這場婚禮是按著傳統禮儀辦的,於、溫兩家都講究這個,老人家面前繁文縟節不能…
「爸,我今天為什麼這麼鬧,您老心裡真的不清楚?」
「你小聲點!真想把你爸給氣出病來?」是婆婆的聲音。
於翔潛壓低了聲音,滿是委屈:「我那麼做,還不是希望將來離婚的時候,多給溫喜蘭留點面子?反正我倆也撐不了幾個月,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一早就搬出去了沒跟她住一起,將來離婚後她也好再找婆家。」
「混小子!你再說一遍離婚試試?」於千山啞著嗓子訓斥,聽語氣確實氣得不輕。
「本來就是!」於翔潛依舊執著,「本來我倆就沒感情,將來離婚了,你讓別人怎麼看她?說她剛結婚幾個月就被我嫌棄了?還是說因為不能給咱家生孫子被趕出去了?」
於翔潛的語氣有些激動:「還有那些愛嚼舌根的鄰居,說溫家看上了咱家有錢,眼巴巴的把閨女嫁進來。這個別人不知道,咱們自己還不知道?爸,自打西洋油畫在市場上火起來以後,對國畫市場衝擊力有多大,外行人看不清,您心裡不知道?就說現在裝修房子的,哪個不是掛幾幅油畫趕時髦?國畫市場受衝擊,咱們賣筆墨紙硯這些書畫材料的緊跟著受影響,咱家這幾年全靠老底兒撐著…」。
於翔潛越說聲音越低,屋裡也沒了動靜。
片刻之後,於翔潛低落的道:「咱這攤子家業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萬一遇著個檻摔倒起不來,到時候我跟溫喜蘭離婚,那些嚼舌根的肯定又會說她在咱家撈不著好處了,拋棄咱家另尋高枝兒去了!你讓溫家以後怎麼做人?」
「依著我,這婚就不該結,平白的連累一個無辜的人!」於翔潛憤憤的道。
「你…」,於千山還沒說出話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房間裡傳出一陣手忙腳亂,溫喜蘭心下一緊也要推門進去,可手舉到半空又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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