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生輝挖苦她,「我都沒說是哪一晚。」
孔多娜看他,「你想說什麼?」
許生輝不說,回了自己房間。到房間把自己撂在厚厚的被子上,同時也收到孔多娜簡訊:【別越界。】
許生輝偏要越,回她:【你跟他分手。】
孔多娜回:【分不了。】
許生輝回:【你怎麼跟我分的?】
孔多娜回:【提舊事就別再聯繫了。】
第31章donna(十八)
隔天上午兩人回了市區,許生輝忙著攢人去了,他不用爺爺的錢,他打算照抄許父的路子,托銀行關係貸款。錢反倒好說,不好說的是攢人,如何去說服人才跟你一塊干,對方光有錢不行,還得有智識。
他自己在許父的管件廠幹了四年,加之又有「許家長子」的身份加持,只要他說想另立山頭,不需要搖旗吶喊,大把的資源找他。他從前很排斥這個身份,如今徹底想明白了,既然甩不脫就利用,眾所周知——他們許家是很」和睦「的。
許父經營的「企業家形象」深入人心,每年春節地方台的賀歲企業里,許父就一團慈眉善目、惠風和暢的笑臉入鏡。且他的辦公桌上永遠擺著一幅其樂融融的全家福。
這種企二代要出來立山頭,怎麼會缺資源和人脈?
許父在得知他利用「許家長子」的身份攢人時,電聯他,不還得仰仗你老子?
許生輝沒所謂,尊稱他聲爹,給他俯個身,給他敬杯茶,都沒有問題。
孔多娜回來市區是想回一趟家,她自己的家,自母親離世後她們就沒回去過。她上了樓拿出鑰匙開門,原以為屋裡會落敗的不像樣子,沒有,屋裡保持的相當整潔,除了餐桌和茶几上落了層薄薄的灰,幾乎分辨不出這裡七八年沒住過人。
她推開每個房間都仔細打量,主臥室的牆上依然掛著父母結婚時拍的婚紗照。她在床前緩緩坐下,仰頭望著婚紗照里失真的母親,輕輕喊了「媽」,無人應她。
她轉身翻衣櫃,從她媽那堆色彩斑斕的衣服堆里,挑選了兩條圍巾和帽子,又扒拉下面最隱秘的小抽屜,裡面是金戒指金項鍊以及結婚證件等。再扒側面抽屜是一堆散開的安全套……以及黃色光碟。
她就勢坐在衣櫃前的地板上,慢條斯理地試戴那些金飾,而後又扒拉化妝檯,裡面香水口紅不計其數,還有睫毛膏雙眼皮膠和剃毛刀。
她媽最臭美。冬天跟她去洗澡,她渾身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沒。
她在那個空間裡待了四五個小時,把東西一一規整好,鎖上門離開。
等她傍晚回來姥姥家,孔志願在廚房燒飯,她捧著杯熱茶問他,「你經常回去打掃老房子啊?」
孔志願恍了個神,說:「回去過幾次。」
孔多娜說:「我今天也回去了。」
孔志願問她,「怎麼忽然回去了?」
孔多娜倚著廚房門,回他,「我媽怎麼那麼愛美,香水口紅一抽屜,還天天喊著沒錢。」
「也不多,好多香水瓶都是空的。」孔志願說:「有些別致的瓶是她從朋友那兒收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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