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的人自己没有力气,都是死沉死沉的,小皇帝围着他打转,想把他扶去后面的偏殿,但奈何徐九浑身上下都跟没骨头似的,自己根本走不了。
而应晨坤算年龄比他还小一岁,平时又疏于锻炼,他体重虽然不重,可想把他带进偏殿一时半会儿还是做不到的。
应晨坤研究了半天,现仅凭自己之力是抱不起来卓允潇的。
他可能是觉得有点泄气,态度更加烦躁了。
但转念一想,煮熟的鸭子马上就要到嘴了,便又来劲儿了,他对外面喊“来人全盛你给朕进来”
全盛就是领太监的名字。
皇上为了接下来的这一幕老早就屏退了左右,还让自己的心腹太监出去守着。
男男之风早在前朝就盛行了,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王公贵族有豢养男宠的习惯,但这事儿却始终上不了台面儿。
也正因为此,他才认定事以后卓允潇一定不会张扬此事,除了要维护皇家颜面以外,他卓家长子嫡孙的面子也是不能有失的。
应晨坤是早有此念,只不过卓允潇之前在他面前一直恭恭敬敬的,给人感觉甜甜腻腻的,让人不忍心就这么把他给玷污了。
但是现在
应晨坤眸色一暗,视线停留在青年微微敞开的衣领下、一小枚红色印记上,露出了要杀人的嗜血神色。
“全盛叫你给朕进来,你死哪去了”他冲着门外大吼了一声。
就在下一瞬,大门被推开了,可能是力气有点大,被推开的门出“咣”的一声巨响,把应晨坤吓了一跳。
他忙扭头去看,只见门口出现了一队人马,为之人身材魁梧而高大,孔武有力,气势汹汹。他的旁边,还有一位一身一品大员顶戴花翎和朝服的中年男子,见到里面的情形便开始浑身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失望的。
这二人正是应远和卓允潇的爹,朝中一品大员卓大人。
“皇上这是在做什么”应远用冰冷到极致的声音说,随即大跨步地走进了御书房。
他虽然时常教育皇上,但从未用过这种没有温度的语气说过话,严厉到猛一听见就令人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颤。
“朕”
跟摄政王对视了一眼,应晨坤就感受到了从脚底板扩散到全身的寒意,他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住身体上的战栗。
“允潇不舒服,朕叫人来有什么不对”好半天,他才找到自己强装镇定的声音。
“允潇不舒服”应远凌厉的目光不由落在半倒在那里的徐九身上,在看见他因为热而略微撕扯敞开的衣领后,眼神又是一变,仿佛他不再是一心一意辅佐圣上的忠臣,而是恨不得将眼前身着明黄色衣袍的人粉身碎骨的杀人狂魔。
应远说“小卓大人病了,臣自会带他去就医。”
说着,几步之间便走到了徐九的面前。
“等等”应晨坤想要出声阻止却晚了一步,应远已经二话不说地将神志不清的青年打横抱了起来。
应晨坤“”
“皇上还有何事”应远沉声问道。
应晨坤强自镇定道“皇叔就这样把人从朕这御书房中抱走,恐怕于理不合吧”
应远徒然转身看着他,裹挟着凌厉气势,道“小卓大人这是怎么了,本王不说皇上便以为我和卓大人心中没数吗皇上能对一个臣子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臣为何不能将他从这里抱走”
“你”应晨坤瞥见下手处老卓大人也是一脸震惊失望的神情,顿时就明白应远把他带过来的目的了
卓家虽然曾经誓死效忠主上,满门忠烈,可自己企图玷污他的儿子,还是卓家唯一的嫡子
应远就是要离间他跟卓家的关系
可现如今人在应远手上,卓允潇怎么了都不需要看大夫,是什么情况一看便知,他就算现在想要矢口否认也已经来不及。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一时糊涂
应晨坤万念俱灰之下也只能破罐破摔“朕要做什么朕要做的事与皇叔对他做的有区别吗你根本就不喜欢允潇,你只是想要得到他、跟朕作对”
应远冷眼看了一眼咆哮的皇上,什么都没说,直接迈步从御前离开了。
老卓大人也颇为失望地看了看皇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臣告退,便跟着应远一起离开了御书房。
只有应晨坤还在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他知道这么公然得罪了应远和卓大人,他的皇位很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不说朝内的许多官员都以卓家马是瞻,就是应远手中的兵权都够他喝上一壶的。
如果应远真的要反,到时候以卓大人为的文臣又支持他,那么自己的帝位很可能就不保了
千算万算,他就没算到应远竟然会为了卓允潇公然闯入大内,不惜跟他撕破脸,背上意图谋反的罪名
这个皇叔应晨坤从未了解过他。
他就像疯子一样不住喊叫砸东西,可旁边没有人敢出声,所有宫女太监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等应晨坤喊完了,稍稍平复了心情,才无力地瘫倒在一旁,挥挥袖子道“去,把贤王给朕找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