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少看点系统不该看的东西。
沈燃嗤笑了一声,阖上眼睛,闭目小歇,等他换上了衣衫,由侍女服饰着躺在了塌上,又喝了一碗姜汤,这才好了许多。
“南儿,萧寰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沈燃像是不经意提起这个问题,一旁的侍女连忙道,“太医已经止住了血,只是王爷伤势太重,还得再看看。”
“嗯。”沈燃睁开眼睛,他面容清俊苍白,周身气质,贵不可言,“告诉太医们,保住萧寰,重重有赏,保不住萧寰就自己领罚吧。”
他的话轻飘飘的,却让人冷汗出来了。
“殿下要不也让太医来瞧瞧吧,我看殿下就算是沐浴了,这走路起来,似乎还是有些使不上劲。”南儿便是一直跟在沈燃身边的侍女,沈燃换了个姿势,道,“若是太医还没走,就请过来吧。”
“是,殿下。”南儿笑着说道。
太医来的时候,沈燃正在看着卷宗,身上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太医为他把脉时,沈燃忽然问道,“太医可是京城中人”
“老臣祖上三代,都是京城中人。”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说道。
“萧寰的伤势如何能治好吗”沈燃问道。
“王爷伤势太严重了,就算是治好了,只怕也是个废人了,琵琶骨穿透,全身骨头断了好几处,更是被人在脊骨钻下了长针,无法取出,武功恐怕”老太医叹了口气。
沈燃眸光动了动,他不动声色道,“本宫知道了,保命就行,其他不用管。”他虽然这样说着,可握着茶盏的手,却因为用力过大而指节白。
太医恭敬的为沈燃把脉,越看眉头越是紧拧了起来,而后道,“殿下寒气入体,再者忧思过度,十分伤神,不知殿下夜里是否总是噩梦连连,时常惊醒,或者冷汗浃背”
“嗯。”沈燃应道,“是这样。”
“那就对了,殿下身体旧伤未愈,且又风寒入体,伤心费神,这样已经伤及了根本,如果不能再好好修养,只怕后果难料。”老太医说道。
一旁的老太监听了,脸色变了变,立刻问道,“那太医可有诊治的办法”
“为今之计,只得好生休养,老臣去开个药方,殿下按时服药,待一个月后,再看看效果如何。”太医说道。
“如此也好,多谢太医。”沈燃微微笑道,“南儿,送太医出宫。”
“是,殿下。”南儿说道。
南儿将太医送出去的时候,老太监在一旁说道,“殿下,您的身体已经这样了,还要搅进皇上和王爷之间的浑水吗今天是罚跪了一宿,下次可就不知道得是什么了。”
沈燃扯了扯唇角,眸光温和,他低声咳嗽,又笑叹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安心吧,不必烦恼。”
“殿下将摄政王放在东宫之中,便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睛,有皇上的,前朝后宫的殿下你怎么扛得住”老太监目露心疼,沈燃半倚在塌上,身形消瘦。
“父皇一共有五子,大皇子早夭,二皇子残暴,四皇子懦弱,五皇子年纪尚幼,父皇本想让二哥来做这个太子之位,谁知二哥忽然暴毙,四弟被吓得重病缠身,一个月不到,便也随二哥一起去了。”沈燃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他道,“五弟是父皇最喜欢的一个儿子,可贵妃谋反失败,母子皆葬身火海,一个不留。”
他揉着眉心,撩起眼皮看了眼老太监,道,“全天下都说,是本宫做的,本宫这太子之位,是踩着兄弟的尸骨,吃着兄弟的血肉上来的。”
“他们胡说,都是一派胡言,太子殿下仁厚,怎么可能”老太监的话被打断了,沈燃说道,“他们说的其实都没错,本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外面不知为何打起了惊雷,明明是冬日,本不该有雷声的,南儿急匆匆的走进了,道,“殿下,这冬日惊雷,恐怕又得惊动钦天监了。”
沈燃转过头看了眼,道,“是啊,天有异象了。”
他起身披了件外套,便要出去,南儿跟在身后,为他打伞,道,“殿下,偏殿那边有奴婢照顾便可,您又何必冒着风雪前去,太医才说您需要静养的。”
“你不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萧寰死在天牢倒还好解释,若是死在东宫,本宫就再也脱不了干系了。”他走在雪地里,手脚冰冷,腿伤未愈,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南儿见状也只得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