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德魏淋漓的杀意将庞龙包裹,他意识到汶德魏随时有可能动手,于是只能顶着莫大的压力回复道:“一切皆听前辈的安排。”
墨昂没有进过华马门的藏宝阁的,按照门规藏宝阁只能太上长老、掌门,以及负责看守的长老进入。
所以别说是墨昂,即使是他的师父或者现在已经化神期的林夕都没有资格进入!而此时、墨昂跟在汶老贼的身后进入计都教的藏宝阁,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高大的长柜,每个柜子上都布满形状各异的储物隔层,墨昂粗略地估算一下,整个一层的藏品至少得有上万件。墨昂联想到刚才在外部看到此楼有四层,那岂不是、
墨昂快步走到一个柜子前方,上面摆放着一堆相同的矿石,墨昂不认得此物,但是他知道白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于是伸手在一堆矿石中拣出几块大的放入自己的储物袋。
看到莫昂出手这么直接,庞龙的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然而感受到身旁汶德魏强大的威压和看过来的冰冷眼神后,硬是把心中的怒气强压下去,并且不停地安慰自己:“不多、不多、他只拿走几块”。
与此同时,汶德魏看到墨昂的举动后在心中想到:“小子下手挺狠,老夫一世英名毁于你手啊!”
然而他们都小看了墨昂,因为墨昂不是在挑矿石拿,而是将身前整个柜子上的每种矿石都拿取一部分。
只见他拿完之后没有停手,而是直接跨到下一个柜子前方接着拿。
半晌之后、墨昂无意间看到庞龙眼神冰冷,死死盯着自己时,他意识到庞龙随时要暴起动手,直接送自己上西天。
于是、他手中拿着的不知名矿石停滞在空中,眼珠子滴溜乱转,最后他打定主意后,转过身对着汶德魏问道:“前辈,这种矿石需要吗?”
汶德魏早已被墨昂的操作惊呆,猛然听到墨昂的问话,迟疑片刻后才答道:“哦、啊?需要、需要,拿一些吧。”
墨昂将矿石放入储物袋,接着又拿起另一块矿石再次问道:“前辈,这种矿石需要吗?”
“需要、需要”汶老贼随意的答复墨昂,注意力却放在身旁的庞龙身上,他是真的怕庞龙暴走。
墨昂不停地拿起物品问,汶老贼不停地答复“嗯,需要”,两个人犹如配合已久的双簧演员,搞得庞龙心态几近崩溃。
“不要连,真不要连。”庞龙在心中咒骂,每次他刚有暴走的苗头,便立刻感受到来自汶老贼的压迫感。
于是、无奈的同时,只能不停地在心中腹诽“以前只听说烛龙族人战力无双,没想到竟然也如此的卑鄙,哼,不要脸。”
最后,庞龙索性默默地转过身子,不再关注墨昂与汶老贼!
而此刻在计都教的藏宝楼之外,羊教主站在柴尚志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因为他感受到眼前的太上长老正不断地散出寒意。
“布告你已经出去了?”半晌之后柴尚志问。
“嗯?哦、是的,师父。”羊教主被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堂堂一教之主就现在这个怂样?今天竟被吓得跳上房梁,真是丢尽一教之主的脸。
我一直告诫你遇事要稳重,要沉得住气,你现在这个模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门派,谁能服你?”柴尚志看自己这个徒弟不争气的模样,忍不住教训几句。
羊教主不断点头,曲意逢迎自己的师父。等柴尚志气顺之后,才唯诺地问道:“师父啊,袁师叔真的要被逐出门派吗?”
“哼,你懂什么,这叫丢卒保帅。袁师弟的魂灯熄灭,生还的机会渺茫,庞师兄此举不过是舍弃一个死人。对咱们计都教影响不大。”柴尚志悠悠地说道。
原本羊教主担心以后袁长老本人或者分身返回后,得知自己已被逐出门派,定然会找他这个掌门的麻烦。
如今听到太上长老此番话语,羊教主心中盘算着怎样能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而另一边的林夕、季栾、高灌、阿城四人,在藏宝阁外一处亭台里面围桌而坐。林夕的手一直放在身旁的盾形灵器上,此物正是汶德魏经常使用的“白虎重盾”。
林夕抚摸着此物感受其上的纹路,心中则在想着墨昂刚才的交代。
原来就在墨昂即将跟随汶老贼进入藏宝阁之时,他担心留下几人的安危,于是央求汶老贼将自己的防御灵器留下,作为几人的防护手段。而汶老贼看到阿城也在其列,便欣然答应。
墨昂将重盾交到林夕手中,郑重的说道:“一旦生意外,立马催动此盾将你们几人保护起来。我见识过此盾的防御力,定然能护你们周全。”
林夕看着墨昂一脸严肃的表情,像个孩子一样点点头。“还有、你催动此盾,汶前辈定能感受到外部的异动,然后我们便会马上出来。”
“师姐、大师兄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师姐?师姐、”
林夕被季栾呼唤多次才回过神来,只见她假装咳嗽一声,调整坐姿后回复道:
“你懂什么,大师兄这么做自有他的考虑,你没听那个袁老头说要灭掉咱们华马门吗?双方既然已经撕破脸,又何必在乎怎么做呢?”
一席话言毕,林夕忽然想起来当初她与墨昂商议逼迫汶德魏出手救治季栾时,墨昂欠收拾的表情,于是笑着补充道:“你啊,多学着你大师兄。
他要是像以前那般老实,估计你现在还躺在棺材里。”
季栾先是一愣,而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一旁捧着茶杯的高灌却是开口道:“师祖,既然这样,我能不能向他们讨要些灵茶的茶叶?计都教的灵茶喝着真不错。”
林夕看着眼前,虎头虎脑、一副憨厚模样的高灌,无奈的说道:“看到那边站着的那两个人没?你去试试吧。”林夕的手指向藏宝阁门口的柴长老与羊教主。
高灌看向两人,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