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昂把头靠在林夕的肩膀上开口:“两位师叔,我想从度业教中选出一部分人留下备用,请师叔务必答应我,”
两位长老相互对视,没有做出回复。杜长老忍不住反问道:“墨昂,你留下这些人准备做什么?”
墨昂的姿态没有改变,声音坚定地回答道:“师叔、此事不便详说,因为我还没有构思好,但是请两位相信我,我一定是为了门派才这么做的。”
两位长老相互点头,乔长老的声音响起:“你想留下什么人?”
“让各位师兄弟辛苦一下,把度业教的教众排查一番,最好动“问心”技能审问,挑选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人,不限人数、不限男女、多多益善。”
说到这里墨昂思索片刻补充道:“元婴修士留下两人、金丹修士留下十人,此十二个人需要乔师叔您种下禁止。
这件事尽量做得低调一些,不要走漏风声。大致就这样安排吧”。
乔长老点头,脱离林夕的灵力包裹后,释放自身灵力,在周边形成一道隔绝外部探查的禁制,将一众元婴弟子覆盖,按照墨昂刚才所说之话的大意吩咐下去。
众弟子听完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领导已话,他们只能执行,于是一众元婴便各自忙碌起来。
林夕将没走远的习旗重新叫到身边,只听墨昂吩咐道:“习师弟,你去飞船上找到之前与我一起的百事知,让他与你一起办理此事,尤其是选拔出来的低阶修士可交给他看管。”
习旗扭头看向自己的师父,乔长老点头说道:“就按照他说的办吧。”
然后又对着习旗补充道:“你先去找一张床,让你林师叔腾出手,你看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习旗行礼之后退去,只是转过身之时出小声的怪笑。
林夕不为所动,低头看着墨昂的大红脸,问道:“什么时候审问云启老怪?”
“现在”
华马门三位化神长老,再加上墨昂与季栾,此刻正站在云启老怪前方。
当然,墨昂是躺在一张卧榻之上,侧边站着高灌。
林夕冰冷地开口问道:“云启老怪,你当年追杀的元婴初期修士,就是坐在我身边的这位,你抵赖也没有用。不如直接一些,说说你当年是如何设计杀害我师父的?”
云启老怪抬头盯着季栾注视良久,仿佛在努力地回忆当年的事情。半晌过后,云启老怪才开口道:“穿云堂现在情况如何?”
“你放心,穿云堂依旧是两名元婴修士,还是当地最大的修真势力。但是如果你拒不认罪,恐怕穿云堂就只能被除名。”
墨昂故意隐瞒杀害云启老怪师弟的事情,模糊地回答他的问题。
云启老怪点点头,仿佛认命般坐直身体后,娓娓道来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已经修炼至元婴后期境界,怎奈有两个原因阻挡我进入化神期,其一是宗门的灵脉只是中品低阶灵脉,不足以支撑我晋升。
其二,则是我本身的修炼资质所限,完全感知不到晋升化神的先兆。
然而蝼蚁尚且偷生,更不要说我是一个门派的实际掌控者。于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四处寻找可助我晋升的方法,没想到还真被我寻到一个消息。”
“在南方的“无尽之海”中,有一条蕴含“赤炼妖丝”的五级妖兽正处于虚弱期,赤炼妖丝你们应该有人知道吧?
拥有它就相当于已经跨入化神期,于是我思索好久,制定出一整套计划助我得到赤炼妖丝。”
“先,我在一次十方拍卖行的黑市交易中,将消息泄露给四位元婴中期的修士,但是我只告诉他们有赤炼妖丝存在,并没有让他们得知具体的地点。
我暗示他们四个人不够,得十个人才能将妖兽斩杀,最后我还劝他们千万不能去,那个地方妖兽横行有去无回。”
“然而、人性都是贪婪的,没过多久他们又找来拍卖行,并通过拍卖行给我传递消息,他们要买下赤炼妖丝的所在地。
在黑市中众人皆是隐藏修为与容貌,且我并没有暴露身份,他们也不知道我就是十方拍卖行的幕后之人。
于是我装出一副风尘仆仆才赶到的模样,看他们真的有十人便在心中暗喜。表面上我再次陈述利弊,劝他们不要去。”
“他们似乎已经达成某种协议,没有一个人接受我的建议,并且把一千枚中品灵石交到我手上。
于是我装出一副难为情的语气,将蕴含赤炼妖丝的妖兽所在地告诉他们,并利用我知道的路线帮助他们制定出一份完整的计划,又苦口婆心地告诫他们做好充足的准备,毕竟是五级的妖兽,即使在虚弱期也不容易对付。
最后在几人离开黑市之前我在两名修士身上种下我独有的追踪印记,就这样我将整个局势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他们十人按照规定时间来到商议好的聚集地,而我隐藏得极远的地方,没有被他们现。”
云启老怪此时出怪笑,口中出感叹:“人啊!都是自己作死的,这些元婴修士在乱葬山脉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用余下的生命享受人生不好吗?非得寻死。”
众人没有理会云启老怪,只是一个个脸上冷若冰霜。
“他们出之后我继续隐藏气息远远跟在几人的后面,由于我知道路线,且有追踪印记的存在也不怕跟丢他们。
你们也知道无尽之海深处很少有人族修士涉足,他们中途折损掉两人,不过这也在我的算计之内。”
“行程月余、剩下的八个人终于到达妖兽所在地,几人小心翼翼地侦查确认之后便选择一处隐蔽的地方布置阵法。
万事俱备之后,两名修士前去引诱妖兽,逐渐将之引入布置好的阵法。”
“而我被阵法隔绝,不清楚里面的战斗情况,不过在我原来的推算中几人杀死妖兽的概率极小,应该是妖兽将几人击杀,自身也必定受极重的伤,那样的话我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