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在乱葬山脉,还轮不到几个金丹修士作威作福”元婴老者随口说道,完全不在意墨昂和高灌皆是金丹修为。
第二日、乱葬山脉西北部某处,一艘法器灵舟上墨昂三人、元婴老者、高灌,以及两名穿云堂的金丹修士分列其上。
墨昂控制着飞舟缓缓地向地面飞去。
元婴老者心生疑惑开口问道:“小子,降落在此处作甚啊?”
墨昂回道:“晚辈忽然记起一件与万丈兰有关的事,想请教一下前辈。”
元婴老者听到万丈兰,顿时来了兴趣,点头说道:“讲来听听。”
墨昂走到元婴老者身前直接问道:“前辈您可还记得五十年前生了什么事?”
元婴老者一时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口中重复:“五十年前、五十年前?”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猛然抬头,身子向后退出好远,出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提起五十年前的事情?”
墨昂懒得回答问题,而是直接开口问道:“你师兄现在在哪里?”
“你们果然是来寻仇的。哼,不过就凭你们几个金丹小修也想报仇?”元婴老者从最初的慌乱中缓过神来,一脸鄙夷地看着几人。
“说出你师兄的下落,否则不但你会死,穿云堂也要受连累。”墨昂的语气已经十分不悦。
元婴老者听到墨昂的威胁后,轻笑一声,身子化作虚影瞬间出现在墨昂不远处。正当他的短剑朝墨昂额头刺去时,忽然他身子一顿,朝着远处斜飞去。
元婴老者人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扑倒在地面时,精神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林夕的伫立在那里,同时她的修为也不再是金丹期,而是实打实的化神修士。
原本准备救援的两位穿云堂金丹修士,被林夕的气势所迫,只能木讷地站立在原地浑身抖。
元婴老者瘫坐在地面上,待看清周边的形势后,开口讥讽道:“一位化神,两名元婴,竟然偷袭我一人,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说罢,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墨昂冷笑一声,不带感情地说道:“耻笑总比让你跑掉通风报信的强,说说吧、五十年前到底生什么事,你的那位师兄去哪里了?”
元婴老者面色煞白,只听他开口言道:“什么五十年前,我不清楚你说什么。我师兄五十年前寿元已尽,早已安葬。”
“你撒谎,你们为什么找高灌寻药?又为什么关闭十方拍卖行?后来又为什么改名字?你解释一下?”
墨昂越来越暴躁,最后两句已经嘶吼出来。感受到墨昂心境有变的林夕,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后将自身灵力灌注其体内。
元婴老者先是看了一眼高灌,而后将眼睛闭上,干脆来了个装哑巴。
墨昂冷静片刻手中出现一把法器短剑,灌注灵力以后,甩手直接刺中穿云堂一位金丹修士的丹田。
元婴老者听到惨叫声睁开双眼,他看到自己的徒弟已经倒下,此刻正无助地望着他。
“师父、师父救我。”金丹弟子呼喊两声后,便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在林夕的帮助下,墨昂已经恢复平静。他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出:“你信不信,我可以灭掉你穿云堂的道统,让它从此以后消失在修真界”。
元婴老者没有搭话,墨昂便继续开口:“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实情,我可以不去理会你们穿云堂,有你的两位师弟存在,穿云堂依旧是当地最大的势力。”
元婴老者听到这里反问道:“道友此话当真?”
“就算我说的是假话你又奈我何?别忘了修真界还有搜魂一说,你此刻的状态连自爆都不能,我拘了你的元婴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元婴老者怒目圆睁,嘴角再次渗出血来。
墨昂继续说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救穿云堂就看你的表现。”
元婴老者坐在地上佝偻着身子,胸前染满红色,完全没有门派之主的气势。
望着死去的弟子,叹息一声后缓缓地开始叙说:
“当年我师兄满身是伤地从外地回来,激动地告诉我他冲击化神有望,可以让穿云堂成为四级宗门。看到师兄很笃定的模样,我当时虽然不知道生什么事,但是我打心底高兴。”
“一来是因为师兄从小便照拂我,如果他能够晋升化神我是真的很开心。
二来则是如果穿云堂成为四级宗门,我也能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说不定修为也能更进一步。
师兄说完之后便准备闭关疗伤。而我、想着高灌虽然是金丹修为,但是偶尔能炼出不错的丹药,便让弟子找他寻些疗伤的丹药。唉,没想到、”
“老、祖,我也是被逼、”高灌刚刚才得知林夕是化神修士,震惊的无以复加,此时说话还不利索。
元婴老者伸出手示意高灌不要说话,自己继续讲下去:“两个月后师兄身体恢复,他告诉我准备外出寻找晋升化身的中品灵脉,让我等待他的好消息。
在临走前他嘱咐我暂时不要做拍卖行的生意,最好是把整个坊市都关掉,门派直接封山更好。
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肯说。而我考虑到门派的营生,只停了拍卖行和部分店铺,山门只允许部分弟子出入,不接待来客。”
说到这里元婴老者缓口气。“大概过了两年,师兄来远距离传音符,说他已经晋升化神期,门派可以恢复正常运转。
传音中没有提他在哪里,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就完全失去了师兄的消息。”元婴老者说完向墨昂看去。
墨昂没有开口言语,而是再次出一剑刺中穿云堂的另一名金丹修士,而后他盯着元婴老者缓缓说道:
“我说过你只有一次机会,看来你对穿云堂也不是很在意”。言罢墨昂抽出长剑,一脚蹬在金丹修士的身上,将之踢翻在地。
元婴老者面容憔悴,望着倒下的第二个徒弟,已无力反驳墨昂,只得继续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