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昂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挥手示意:“但说无妨”。
“我观道友像是来寻仇的,如果我跟道友一块上路,道友怎么能保证我的安危?”百事知说完,盯着墨昂的双眼,似乎要读取他内心的想法。
墨昂摆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妹,对着林夕点头示意。
百事知以为墨昂是让他的师妹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转身看向林夕。
只见林夕闭上眼默默运转全身的灵力。忽然一股化神期修士的压迫感从她体内爆而出,向百事知袭去,百事知先是惊恐万分,而后慌乱,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压迫感迅从他身上退去。
此刻在百事知感知内,林夕依旧是金丹期的修为。
他立马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晚辈眼拙,未能认出前辈,望前辈见谅,见谅”。
林夕没有回复,只是坐着不动。
“白兄啊,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想必你现在对自己的安危有底了吧?”墨昂哈哈一笑,搀扶百事知直起身子。
“前辈说笑了,我现在当然是一百个安心”百事知赶忙回道。
墨昂听百事知称呼自己前辈,心中还挺舒服,不过还是开口提醒道:“白兄,不要前辈前辈的叫,就如你眼前所看到的,我们是游山玩水的师兄妹,我师妹只是金丹期而已,你我还以兄弟相称,可好?”
百事知已经直起身子,看墨昂一副不似玩笑的表情,连忙抱拳道:“就按前辈、不,就按道友说的。”
说完这句话,百事知脸色瞬间煞白,死死盯着墨昂。
墨昂看百事知犹如中邪一般瞪着自己,不明所以的问道:“白兄你怎么了?”
百事知一字一字的说道:“敢问诸葛兄的修为是?”
提起自己的修为墨昂就心痛,他的修为比师妹低了一个大境界,还真是不好解释啊!于是只能咳嗽一声,摆出一副高人姿态说道:
“这么给你说吧,就目前而言,整个昊天界也没几个人能杀得了我。”
听到此话的百事知,瞬间石化
林夕,心中先是吐槽,而后又是肯定。
乱葬山脉、青光坊市边缘某个不知名山谷内。
一条蜿蜒的小河如丝带般缠绕着郁郁葱葱的麦田,田道上零星的几人正在朝溪流的尽头,十几栋房子组成的小村庄前行,村子的炊烟伴随着孩童的嬉闹声袅袅升起。
墨昂站在半山腰望着眼前安宁、悠闲的田园生活,心中竟生出一丝羡慕。
林夕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感染了,搀起墨昂的手把头靠在师兄的肩膀上,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天边的火烧云映衬着两人好似神仙眷侣一般。
而在两人的不远处,百事知正蹲坐在两座坟冢前低声诉说着什么。
原来就在墨昂准备出的时候,百事知提出要给自己的妻、儿嘱托一声,免得他们牵挂。
墨昂当然是欣然答应,他以为见到的会是一副儿女情长的狗血剧情,没想看到了天人永隔的场景。百事知许久之后站起身来,打出一道传音符飞向山下的村子里面。
墨昂看他这么做,随口问了一句:“还有事情要交代?”
百事知点点头:“放心不下,叮嘱几句吧”。
没过多久,村子里飞出一道人影朝着墨昂三人所在地而来,待离得近了墨昂认出,来人正是百事知店铺待在一楼的金丹初期修士。
此人方一落地,就对百事知拱手,恭敬称呼一声师父。
百事知先是点头而后对着墨昂说道:“这是我的徒弟,名叫章太。”
墨昂随意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见礼的章太后,百事知便把章太叫到一旁嘱咐道:“我要与两位道友离开青光坊一段时间,你明日去店里面把“休业”挂在门口,如果有人找到你打听我去哪里,你就说我去见一个故人,两三个月便回来。
还有、你多关注一些周边的局势,一旦形势危急,你就将村子里的所有人带到青光坊避难、”
百事知碎嘴子般交代半天,恨不得把村子里一头牛的后事都安排上。
他的徒弟倒听话,只是不停地嗯、啊和点头。最后还是墨昂咳嗽一声提醒,他才觉得不好意思,打章太离开。
山坡上再次剩下三人,墨昂最后看了一眼平静的小村庄,便唤出飞舟载着林夕与百事知踏上寻找线索的路程。
而百事知默默地望着脚下的两个坟包,直到它们彻底隐匿在深山中再也看不到。
高空之中万里无云,飞舟高疾驰而过,留下笔直的痕迹。林夕在飞舟的最后面闭目养神,墨昂和百事知断断续续的聊着天,两人似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白兄你为何会来到乱葬山脉,又为何做起“贩卖信息”的生意。”最终两人的话题终于聊到各自的出身上。
百事知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回复道:“道友、我有故事,你可有酒啊?”
听到百事知的问题,墨昂哈哈大笑起来,他被百事知的一句话勾起许多回忆。
而后、竟真的拿出几坛子好酒,边喝边听百事知讲他自己的故事:
“其实我出生于一户普通农家,机缘巧合下,当地四级家族的族长现我身居灵根,并且还是非常难得的双灵根,便将我收为义子。”
墨兄你也知道,收义子的行为在修仙界很常见,因为修为越高的修士越难至孕,夫妻两人只要有一方修为在金丹以上,便没有机会诞下自己的子嗣。
所以一般拥有血脉子嗣的修士,基本上是金丹以前就结成道侣。这也就导致修真界的高阶修士频频出现收义子的行为出现。”
言罢、百事知不由得感叹道:“不过呢,天道还是留下一线生机,金丹以上的修士也有诞下子嗣的记录,并且生下来的后代修行资质比其父母要好上不少。”
百事知说的前半条信息墨昂知道,后面天道留下一线生机他还真不知晓。不过作为前辈高人,他不便开口询问,只能继续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