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宗门乃碧涛山脉的小宗门,家师姓马,恕在下不敢提其名讳”墨昂从容地回答道。
老者轻捋胡须问道:“那道友怎会来到本地?可是需要做什么事情?”
“很早以前我在宗门典籍中见到“乱葬山脉”的记载,觉得此地风俗甚是有趣。
此次出来历练之前家师叮嘱我“不要一味道修炼,要多磨炼心性”,于是我便觉得此地非常之适合我,故而前来”
“道友的雅趣倒是独树一帜,想必您的宗门一定也不简单。”
“哪里、哪里,一般小宗门而已”墨昂继续把话说得模棱两可。
任德容不死心,继续问道:“敢问,道友的师父是何境界啊?”
“家师的修为不便告知,不过比之你见到的我们这两个不争气的徒弟,我师傅的修为实在是要高到天上去。”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试探。林夕再次在心里吐槽:“师兄是被人洗脑了吧,怎么现在都学会耍心机了?”
正在此时,任德容全身忽然爆出惊人的气息,接着房间内闪现进入两人,墨昂感受其气息后,现两人亦是元婴修为。
任德容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友、此地乃是我破月盟的地盘,你们来访至此,不报上名号,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墨昂坐在任德容对面,依旧保持微笑姿态,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对面的三名元婴修士。半晌之后正当任德容脸上浮现怒意之时,墨昂浅笑一声,对着身后的林夕言道:“师妹,要不让他们知道一下咱们的身份?”
墨昂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威压灌注满整个房间,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户被吹落至楼下。
“扑通”一声,原本坐着的任德容板凳碎裂,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本想爬起来之时,一股巨力猛地撞在他的肩头,使之双膝着地硬生生做出跪拜的姿态。而他身后的两位则吓得不敢动弹。
“现在、你可知晓我的身份?”墨昂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任德容虽然跪在地上,可口中却十分硬气:“前辈、您的修为晚辈佩服。可此地再怎么说也是我破月盟的地盘,您、”
任德容的话未说完,只见他膝盖下方的木板咔咔断裂。墨昂的声音再次响起:“破月盟嘛,只有一个化神老祖。我跟师妹两人足以屠灭你们整个门派。”
而经此提醒,任德容先抬头看向墨昂身后的林夕,又把目光转向依旧谈笑风生的墨昂。他瞬间把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咚咚咚、、”任德容不停地把脑袋叩向地面,同时口中大呼:“前辈,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前辈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小的吧、”
青光坊、破岳盟驻地。
任姓老者不安地立在大堂。一位独眼、长相粗犷、型偏杀马特风格的中年修士从大门进入。此人正是破岳盟盟主“薛行”,由于他少了一只眼睛,且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外人皆称呼他“薛毒眼”。
“盟主、老祖怎么说?”任德容连忙问道。
薛毒眼没有着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脸怎么了?刚才传音也没听说你们有交手啊?”
任德容赶紧解释:“我的盟主啊!我哪敢跟他们交手,我这是被他身后的丫头一巴掌扇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薛毒眼恍然大悟的模样。
而后回答刚才任德容的问题:“由于离得太远老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极西之地确实有一个碧涛山脉,那里有七级或八级宗门,反正就是高阶的宗门。”
“啊?真的有碧涛山脉。那老祖可有明示我们该如何是好?”
“老祖说、先静观其变。他们不是说不要泄露他们的身份吗?我想既然这么说,他们肯定不会在此地待太久。
只要不闹出乱子就随他们去吧,即使闹出乱子也要小心应对,免得出现五十年前的局面。”
五十年前的局面,当然指的是华马门前来调查他们一位峰主在此陨落的事情。听到盟主如此说,任德容心中猛地一抽。
他可是亲身经历过当时的情景:一袭红衣的化神中期女修,出神入化的火系神通,不到十个回合就重创了当时看守青光坊的同阶修士,最后更是将其势力连根抹掉。
也就是那个时候眼前这位毒辣的独眼盟主,趁机抢夺大部分领地,而后利用各种手段消除异己,现在才成为老祖手下几支势力中,最雄厚的一个。
任德容心中正在盘算,薛毒眼开口问道“你确定那小子没有易容吗?”
“我用神通观察好久,没看出丝毫易容的痕迹。不过、我不敢十分确认他们有没有改变容貌。”
“看来真的是世家大少爷初入江湖啊,连易容都没有做?也不对、女修是化神期,作为主人的男修,是炼虚期老怪也不奇怪。”薛毒眼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去找一下百事知,询问他是否知道碧涛山脉的情况。”
任德容应声点头,正要走出大厅,薛毒眼又吩咐道:“找机灵点的人盯着他们,有情况随时禀报于我”
任德容再次应声后离开!
几日之后、
一家专门销售灵药的店铺内,墨昂正在随意地看着柜面摆出的灵药和药品目录。
旁边的店铺掌柜和小二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得罪了眼前的“元婴老怪”。只见墨昂翻看完目录便问了一句:“掌柜的,你家店铺怎的尽是些低端货色啊?我一个也没看上啊?”
店铺掌柜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一般都待在后堂静室之中修炼,只留炼气期的伙计在店内照顾生意。
就在刚才伙计火急火燎地跑去唤他,说来了金丹期的大能修士,掌柜的虽然心有疑虑,但是想到自己的后台也是金丹期修士,尤其是在这青光坊内,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哪承想,掌柜的刚走出后院便感觉不对,眼前这位前辈分明是位元婴期的老祖人物啊。
此刻、他也不敢出言教训伙计,只好点头哈腰地站在一旁等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