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呆了。
现其它若隐若现的目光也在打量,心里飞快闪过丝不爽,不动声色的过去隔开了其他人目光,随后问柳软软。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柳软软听见声音歪头看向他,笑的揶揄:“许大师回来了呀,我在看你的书,还是那样整洁。”
许璟行弯腰,一只手撑到桌上,正好把柳软软虚虚围在怀中:“这有什么好看的,你马上也要有了!”
夏日的燥热尽数消失,好闻的皂香顺着材质一般的校服外套将她包住,柳软软眯起了眼睛,现许璟行还戴着一条项链。
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柳软软又陷入一种餍足的状态,像一只被撸很舒服的小猫:
“我现你写的东西真沉稳很多,感觉思考的更加全面,传达出来的想法愈磅礴,比起之前变化不少。”
“是吗?”许璟行不怎么在意。
柳软软点点头,认真道:“虽然不能预知未来,但我觉得这是一种好的变化。”
她言辞恳切,眼含希望,又那么真诚。
如此平常之心,像燃着熊熊烈火,欲将许璟行的冰冷融化。
许璟行心跳加快了一瞬,她不单单在说笔记,可他好像。。。。。回应不了。
许家破产了,从一个庞然大物,碾若尘埃。
明明繁衍了七代,并不是新兴起来的暴户,家族底蕴十足。
可就是这样,背地里隐藏的危机不少,往往一个错误决定就会造成不可逆的损失,当时掌权人的爸爸没有现。
只一个劲想做出成绩,扩张领地,大肆研新奇,生产商品。
所以危机来临的时候,应对手段才那么少。
许璟行从未经历过破产,养尊处优的他当时并没什么概念。
直到房子被回收,家里所有的奢侈品通通拿去拍卖,就连他妈妈最喜欢的那只缅因,同样被论斤挂到了网站上。
缅因叫来福,一斤3o元,拍卖网站上6oo元起拍。
许妈妈托了关系,低价赎回来福。
他才明白,破产会失去自己所有喜好,贫穷要收敛身上所有锋芒。
他从大房子搬到了小公寓,正常读书、比赛、一日三餐。
可祸事没停,爸爸被老对手报复,制造一场车祸,撞到了人行道上。
当场昏厥,仅剩一口气存在。
医院告知,需几十万的医药费进行抢救,妈妈借遍了所有亲戚朋友,就是差5块钱。
许璟行看着来福,来福傻傻地回看向他。
他的母亲,那个柔弱的贵妇人瘫坐在地上,像一只待宰的羊羔。
许璟行清楚,他们不是差这5块钱,更不是差卖掉这只赛季缅因的5块钱。
于是他拨通了华烎中学的电话。
而事故几天前,正是许妈妈亲自回绝了华烎的入学邀请。
人生啊,兜兜转转。
许璟行想,他怎么会是个富二代呢?他们家怎么会因为5块钱到这种地步呢?
柳软软担心的事情曾经实现过。
但许璟行痛恨自己曾经的无力,需要另一种力量出现。
现在他抓住了这股力量。
柳软软持着平常之心来对待他的变化,他很惊喜。
他一手教出来的青梅竹马,着光。
许璟行伸手,轻轻捏了下柳软软的脸:“软软也长大了好多哦!”
柳软软拍掉他的手,扭头装作生气:“别装老成,你就只比我大三个月!”
许璟行只笑。
上课铃打响。
随着教导主任数学老师一起进来的,还有教职工搬着的一套桌椅。
许璟行与柳软软站在一旁,看着许璟行原先的同桌被搬到了讲台的VIp位置上,柳软软的新桌子,新板凳,新课本占据了空出来的另一半位置。
下午的阳光热烈,透过窗棱晒进来,为木色的桌椅铺上了条纹。
“新学期快乐,我的新同桌。”
少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万物不入眼的冷淡样子。
只是,稍微,稍微多了那么一些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