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天下同姓是同宗,但他们跟这溪南吴氏,也不知隔了多少支。
这稀薄的血缘,岂能比得过日夜相处的友情?!
再说,吴邪那吊儿郎当的样,就是真祖宗也未必在意。
于是便拍着胸脯说,你别担心,我帮你们找。
这既然是张家的东西,自然就该还回去。
阿风听此,欣喜道:
“你果然愿意帮我们?不忌讳坏了祖宗风水吗?”
刘丧嗤笑,一摆手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又说,就吴邪那混样,这祖坟什么破风水,挖了算了。
两人将话一说开,仿佛又找到了共同的目标,刘丧感到浑身舒爽。
他干劲满满,仿佛急切的想证明,是张起灵看低了自己。
便连片刻的休息也等不得了。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摸着岩壁,向深处探索着走去。
这洞穴里的岩石与外面不同。
他们这一路过来,是清一色的白色花岗岩,而这里的岩石则呈青黑色。
油润光滑,手感细腻,仿佛温润的石砚。
表面平坦处,竟能反射手电刺眼的光束,仿佛墨黑的玻璃。
甬道并不狭窄,虽有上有下,但基本还算平坦。
刘丧一边往前摸索,一边仔细听着声。
这里真是安静的要命。
仿佛一切都死寂了似的,只有气流在不同的方向运动。
气流声都不大,一时不好判断哪里是主出口。
阿风和罗西跟上他,任凭他‘左边,右边……’,默默无语的走了好一阵。
“你到底知道怎么出去吗?”罗西终是不耐烦道:
“我说你可别用你那套,什么狗屁迷宫理论啊。”
她本就没休息够,此刻小腿肿胀得如坠千斤,脾气越不好。
阿风看了看她,用食指,轻轻在她太阳穴处点了一下。
罗西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怕他又要说一些,诸如:‘小姑娘家,说话别这么不合时宜’之类的。
才不甘心的撅着嘴,收敛了脾气。
跟刘丧解释说,这山中的洞穴,跟外面水路似的,七拐八绕。
捋直了,上百公里都有可能。
没有确定的方向,万万是走不出去的。
刘丧确实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倒是被她说中了。
他想了想,拿出哨子,一吹。
哨音顺着光滑的岩壁,同时向几个不同方向呼啸而去。
刘丧微闭着眼,听了很久。
现几个方向的哨音,竟没有一个回来的,不禁脊背凉。
若说这些都是出口,则绝不可能。
出口的气流,不会这么微弱。
那么果然是被罗西说中了,这些通道,都深不见底。
说上百公里,也未必不可能。
他本想,边走边听,大不了就是将这山体内部结构听出来,再寻出口。
如今看来,这方法是万万行不通的。
罗西等他睁开了眼,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