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愣了下,話本子上不是這樣寫的。這個時候郎君不是更應該大喊大叫,捍衛自己的清白嗎?
他有些愁,那個小廝現在也沒有回來,郎君又不叫人,難道他的計劃要失敗了?而且現在這種情形,他要怎麼做?
鶴之看著司塵分開立在他兩側的大腿,喉結上下滾動著,眼神盯著裸露在外的腳踝,還有精緻白皙的腳。
他心中既希望那小廝儘快帶著人來,又渴望著多與郎君相處一會。兩種極其矛盾的心態拉扯著他,讓他有些進退兩難。
司塵的腳背繃直,使勁向後摩擦著。鶴之知道他是在抵抗,但是腳背不斷在他腰間摩擦,那種癢意到心底深處的感覺,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忍耐。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司塵的聲音清冷:「司府戒備森嚴,你能闖到這裡費了很大功夫吧?如果僅僅只是為了你說的那些,實在是不值得。」
「怎麼會不值得呢?」鶴之偽裝出來的聲音輕佻中帶著磁性,讓司塵的耳朵微微發麻,下意識地向旁邊躲閃著。
「而且,」鶴之繼續說著:「可是小美人你把我帶進來的,肯定也是對我情根深種,怎麼突然這樣翻臉不認帳了呢!」
「你胡說!」感受到這賊人的手指不斷輕撓著他腳腕,司塵語氣微微急促:「我從未見過你,怎麼可能會帶著你來這裡?」
「小美人讓我好生傷心。」鶴之故作傷感,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小美人日日夜夜抱著我入睡,讓我魂牽夢繞,現在卻翻臉不認人,是想當負心漢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司塵眉頭蹙得更緊了。
忽然,他頓了一下,臉上閃過幾分不可思議:「你、你是小狐狸?」
看著司塵臉上不斷變換,最後定格在委屈上的表情,鶴之的心中有些心疼。他是小狐狸的時候,郎君是那麼信任他,喜歡他。他卻是個白眼狼,辜負了郎君的信任,郎君心中肯定很難過。
「不可能!」司塵像是不相信一般,搖著頭說道:「小狐狸怎麼可能變成人呢?」
「怎麼不可能?」鶴之雖然心疼,但他知道此刻他沒有後路,只能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
鶴之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帶了幾分邪意,可是司塵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中自然流露出幾分脆弱。
司塵緊蹙起的眉頭無不在提醒鶴之,在郎君心中,他此時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郎君對他那般呵護,他卻對郎君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就算你是小狐狸,那你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司塵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在你是小狐狸的時候,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你也用不著這般報復我。」
「誰讓郎君這般好?」鶴之輕輕地說:「讓我忍不住對郎君做出這種事情。」
纖細的手指覆上司塵腳腕,指尖輕挑起鬆散的褲腳,向上褪過去。明明是輕佻至極的舉動,鶴之做出來,卻有種莫名的神聖感。
他眼神炙熱中帶著虔誠。
「放開我!」司塵的眼尾微紅,似乎是氣極了,他沒想到這個小狐狸居然還能得寸進尺。
明明這隻小狐狸的力氣不算大,甚至只是輕柔地環住了他的腳腕,另一隻手挑著他的褲子,但他卻好像沒有一點掙扎的力氣似的。
最後,他似乎是放棄了一般,把頭扭到一旁,似乎用這個舉動來表示自己的抗議。
殊不知,這種任君采頡的樣子,讓鶴之看向他的眼神更加痴迷了。
他貪婪地看著司塵的面容,好似以後再也看不見了一般。
看著司塵水潤卻沒有光澤的雙眼,他在心中想道:「再等一等,再等一等,郎君就能看到。」
他的眼神落到司塵緋紅的眼尾上,他心中又起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他知道,郎君這是生氣引起的,但還是忍不住多想。萬一、萬一郎君對他也有幾分別的意思呢?
同時,他又清楚的知道,在郎君心中他只是一隻圖謀不軌的小狐狸。
明明一開始他就是這樣打算的。
利用小狐狸的身份,偽裝成圖謀不軌的壞人,讓郎君毫無愧疚的利用他,接受他的心臟。失去法力的他再以鶴之的身份回來,跟在郎君的身邊。這樣郎君既不會因為傷害小狐狸而愧疚,又不會因為恩情勉強和他在一起。
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他想了好久。
他沒有什麼挾恩圖報的想法,只要能跟在郎君身邊就好。
司塵的耳朵輕微地動了一下,似乎不理解對面這個登徒子為什麼沒有動作了。他試探性地抽了抽自己被抬起的腳腕,那人果然沒有什麼動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縮到床腳處,抱膝做出防禦的姿態。
直直地盯著司塵的鶴之終於回過神來,心中納悶,那個小廝怎麼還沒把人叫過來。但是看到司塵這副樣子,嘴角不自覺地笑了笑,把那些事情又拋到九霄雲外了。
「小美人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真是讓人憐惜啊!」
從前他覺得話本子上的一些內容很扯,但當他看到郎君後才知道,什麼都是有可能的。他還得感謝那些話本,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多知識。
「小塵,你是進修過演技嗎?」系統看著現在的發展目瞪口呆:「你這個小白花的樣子簡直就是出神入化啊!之前你扮演的殘暴無情囂張的反派,真的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