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塵慢悠悠地開口,貌似不經心地說道:「鶴之怎麼知道小狐狸心中所想呢?」
鶴之瞪大眼睛,是啊,他怎麼能知道一隻小狐狸心裡想什麼啊?
司塵又說道:「難道鶴之與小狐狸心意相通?」頓了一下又說道:「又或者是鶴之消失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鶴之的心情猶如做過山車一般,七上八下的,一會高高提起,一會又重重落下。他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郎君,若是有人一直有一件事情瞞著你怎麼辦?」
司塵揚了揚眉毛,臉上露出一個從未見過的張揚表情:「我平生最不喜別人的欺騙,若是真的有人欺騙了我,我定不會原諒他的。」
鶴之的心情如墜冰窖,但司塵接下來的話,讓他蒼白的臉頰恢復了些許血色。
「若不是欺騙,只是隱瞞,還是要看是什麼事情。」司塵的聲音淡淡的,但隱隱能聽出他話中的戲謔。
可是鶴之此時卻一點也沒聽出來,只覺得自己的隱瞞好像也不是一點轉機都沒有。他漸漸地鬆了一口氣,等郎君恢復光明,他也變得和普通人一樣,那個時候他就和郎君坦白一切!
系統很無語,看著這兩人含情脈脈,冒著粉紅泡泡的樣子,腦海中都是問號。
這明明就是一個渣男劇本,怎么小塵來了之後,這個小狐妖都變成戀愛腦了呢?明明這隻小狐妖知道失去心臟意味著什麼,卻還期待著小塵恢復光明。
他不明白,愛情真的有那麼大的魔力嗎?
司塵並沒有追問鶴之的事情,這一夜就像往常一樣過去了。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鶴之是在床上睡的。
第二天一早醒來,司塵背對著鶴之坐在床邊,右手輕柔地撫摸著懷中的琵琶,又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手指觸碰到琴弦。
過了一會,床上的鶴之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司塵,下意識地用頭蹭一蹭司塵的手臂。但動作只進行到一半,他就清醒過來了。
迷濛的眼睛瞬間清醒了些。
他現在是人形,不是那隻小狐狸了,所以,他不能再無所畏懼地和郎君貼貼了。
心情又低落了幾分,隨後眼神又亮了起來。昨夜他是以人形和郎君睡在一起的,是不是就說明郎君其實對他也有那種情感?
鶴之羞澀地抿著嘴,慢慢地蹭到司塵身邊,輕聲地說:「郎君,早上好呀!」
司塵沒有回頭,繼續撫摸著琵琶,輕聲笑了笑。
鶴之愣了一下,郎君的聲音在他耳中一直都如同仙樂一般悅耳,怎麼今天他卻覺得有一種涼意在他周身徘徊著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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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囂張跋扈眼盲少爺(15)
◎伸向了司塵睡衣的扣子上。◎
司塵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撥動了琵琶弦,婉轉的聲音行雲流水地發了出來。他轉過身子,面向著鶴之,輕輕地說:「鶴之,來聽聽我彈的琵琶怎麼樣?」
鶴之的眼中閃過幾分驚喜。
他知道郎君就是人人追捧的青雉先生,青雉先生的場子一票難求,可現在青雉先生竟然為他一人彈琵琶。
眼眸中的得意快要滲出來了,臉上滿是欣喜,眼神亮晶晶地盯著司塵看。
司塵的右手在琵琶弦上掃了一下,琵琶音直接沁入鶴之的心脾。但馬上琴音一轉,瞬間換了一個曲調,悅耳的曲調變得詭異起來。
算不上難聽,甚至有種讓人忍不住跟著哼唱的衝動,但是這種詼諧的曲調和司塵卻怎麼也搭不上。
鶴之的表情怔住,眼神中閃過幾分不可置信。
司塵雙唇微微抿了起來,努力壓住唇角的笑意。
鶴之欲言又止地看著司塵,在彈完一曲後,張了張嘴,半晌說道:「這曲子是郎君譜的嗎?還從未聽過如此別致的調子。」
司塵淡淡地回答道:「這是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寫的。」這歌不僅僅曲調怪異,歌詞更是露骨,除了他和林蕭,沒有第三個人聽過這歌。
上個世界,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林蕭才會伏在他耳邊輕聲吟唱。
司塵的臉頰慢慢浮現出淺粉色,映襯著白紗,更有一種桃花開的艷麗感覺。
鶴之立馬就感受到了司塵的不一樣,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司塵的臉頰,心中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位故人不會就是之前離開郎君的那位吧?
郎君想到那人居然還會臉紅?
一股名為嫉妒的情緒在鶴之心底破土而出。
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先來者真是好運氣,做出來的破曲子居然能讓郎君記住這麼長時間。
鶴之斂下眼皮,遮蓋住眼底的嫉妒與厭惡。
接下來的半個月,司塵幾乎每天都會為鶴之彈幾語調奇怪的曲子,還會問上一句:「有沒有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