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司塵還保持著當初的狀態,肌膚白皙,眼中多了幾分對世界的熱情,整個人散發著勃勃生機,就像是一株向陽的花一般。他疑惑地問道:「心虛的不應該是你們嗎?而且,和普通人一樣生活,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嗎?如今如你所願,你不高興嗎?」
司麒被噎了一下,此時此刻,經過生活的打擊的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冠冕堂皇,他也明白了當初的自己是多麼地虛偽。想到如今的悽慘,他收斂起自己的脾氣,語氣中帶著討好說道:「小塵,看在我們有血緣關係的情分上,你幫幫哥哥好不好?哥哥沒有上過學,什麼都不會。外面的人都瞧不起我,只會給我難堪,羞辱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給哥哥一個億,哥哥發誓,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好不好?」
「你做夢!」說話的是林蕭,他站在司塵的身邊,緊緊握著司塵的手,一寸都不分離。
司麒沒有回答他,只可憐兮兮地看著司塵,妄圖他能動些惻隱之心。
司塵眼神還是有些疑惑:「你爸爸媽媽以前那麼愛你,不可能就這麼看著你受苦吧?你不去找你的爸媽,居然上這裡來找我這個仇人,真是搞不明白。」
司麒突然炸了,滿眼恨意地看著司塵:「你居然能說這種話?他們愛我?他們怎麼可能愛我?他們愛的只有自己!更甚至,在他們心中,我還不如你呢!」
這些年來,司先生手中其實有足以讓他們一家三口度過餘生的錢。但不知為何,司氏集團破產後不久,司先生就和張女士離婚了。財產分給了張女士一半,司麒已經成年了,之後一直跟著張女士生活。
司先生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門,保姆送飯到他的門口。
不久之後,司麒就把張女士分到的財產花完了。去找司先生,卻連面都沒有見到。只能自己自力更生去賺錢,一開始還好,時間長了根本賺不回錢,張女士終於忍不住抱怨,說:「你看看人家司塵,自己開了那麼大的公司,你再看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司麒眼中都是對司塵的怨懟,心中詛咒著司塵被林蕭狠狠地拋棄,再次體會一下被愛人拋棄的痛苦。還在心中暗暗期待,司塵能夠回來跪著求他們這些親人,重和他一起生活。
不過,這些終究是他的妄想。直到他去世,林蕭和司塵都一直在一起。而他這一生,只能靠著年邁的母親撿垃圾養著他,母親去世不久,他也餓死在了出租屋裡。
***
「快點啊!一會就沒位置了!要知道,這可是青雉先生的場子,位置可是千金難求啊!我好不容易搶到了大堂的票,就想要占個好位置,都怪你磨磨蹭蹭的,要不然我早就到了!」
兩個身穿長袍馬甲,面紅齒白的兩個少年郎,在街上拉拉扯扯地快步走著。一個面色焦急,一個滿不在乎。
走到一個牌匾古樸的兩層小樓前,氣喘吁吁地說:「終於趕到了。」整理整理儀容後,看向旁邊的同伴,怒其不爭地說:「你就這樣進去?一身狼狽的樣子,這是對青雉先生的不尊重!」
說完,便要上手為這位同伴整理儀容。
司木木滿臉驚恐地拍掉他的手,自己給自己整理。近些年來,南風盛行,他可不想讓人誤會。一邊整理一邊問:「這位青雉先生真的這麼厲害?」
「當然!」明臻眼中閃過幾分崇拜,又用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這可和你們家小祖宗彈得琵琶不一樣。」
「你再編排我哥哥,小心我打你!」司木木抬起手,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樣。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明臻心中感嘆,這司家也是奇特,不寵老大,不寵老小,專寵這排行第二的司塵。
想到司塵那囂張跋扈的性子,不由得打氣了冷戰。那位雖然眼部有疾,但可不是好惹的。前些年,京城裡來了個做糧油生意的小少爺,不長眼調戲了這位小祖宗,被罵後,惱羞成怒口不擇言提起了這位小祖宗的眼疾。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了,不僅被小祖宗揍了一頓,還輪流被司家大哥和司木木揍了一頓。
聽說,被打的斷了三根肋骨,那處還被打得血肉模糊,至今不敢踏入這大上海。
兩人進去後,大堂的位置果然已經沒有了,這個時候只能站著聽。四處看看,司木木竟然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大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
司木木忍不住吐槽道:「這是花錢找罪受了——」話沒說完,就被明臻懟了下胸口,聽他說道:「別說話,青雉先生馬上就來了。」
他暗自在心中想著,我倒是要看看這位青雉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這樣的魅力。
不一會,二樓的高台上,有人搬出了一扇屏風。不久,屏風後面出現了個風姿獨絕的身影,可以看得出抱著把琵琶,有一種朦朧美。
司木木心中不屑,都不敢露面,說不定就是個醜八怪。眼神卻緊緊黏在這道身影上,心中生出幾分疑問,他總覺得這道身影好像在哪裡見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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