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谢，爷又救了你一次。"
张落灵淡笑一声，笑得黑瞎子有些心乱，他一刻没停马不停蹄的抱着人往医院跑，怀里的人儿却反手手背贴着眼睛笑。
"这次想要什么？"
"我除了要你东西就没其他的了吗？"黑瞎子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他又无奈又气的说。
"哼……"张落灵勾唇一笑，透过指缝他看见了青年轮廓线条分明的下颚线，口中像是吃了颗酸梅，连带着心都有些酸楚："我知道你对我好……"
所以他于心不安。
"把你的嘴儿先给爷闭上，别还没进医院就先给说晕过去了，小心爷亲自给你堵上。"
黑瞎子因为张落灵明知坦然的一句话扰乱了整个人。
送到医院后，确实检查过张落灵的身体是没问题，黑瞎子还不信，非拉着人把能做的都做了，可惜这时候技术条件不好，张落灵的痛楚是源自于心灵和麒麟血脉的副作用。
"我就说我没事。"
张落灵啃着苹果，下半身还是穿着戏裙，他走在黑瞎子身边，面色如常，眼神幽幽。
黑瞎子才不信，还是觉得张落灵不信自己："不可能没事。"
他苦涩的咬着牙，心里蛮不是滋味："一年多交情了，名字不能说，这也不能说。"
张落灵："瞎子……"
"行了，我知道，我也没告诉你本名儿，那不是不好听吗！谁和你一样，艺名都取个"皎玉"……"
黑瞎子以为张落灵又拿他名字说事儿，却不料听见那冷澈的声音缓缓的飘来，又带有一丝自己从未感觉到的脆弱和无奈：
"我这不是病，是张家血脉所带来的副作用，更多的是心病——
我应该有一个哥哥的……可我却忘记了……"
"早知道你是张家人……"黑瞎子沉默了半晌，他忽然感叹道："那还亏你不是女的，不过你也说了，你是红府的。"
"嗯，对，我的家在红府。"
张落灵点点头："所以我去陕西，进行最后的成长，之后就会回北平拜别我的爹娘。"
"拜别？你去哪？张家？东北的张家早没了，你顶多能找到张大佛爷，他虽说是你的干爹，可最近却没干什么好事。"黑瞎子直言道，满脸不赞同。
张落灵没想到黑瞎子会知道这么多，他摇摇头，咀嚼着口中脆甜的苹果，嘎吱嘎吱的，其余的大红苹果还在黑瞎子的手上提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吃那些红彤彤的苹果，然后黑瞎子就买了。
不过也能证明，至少这人确实不抠啊。
"去我出生的地方……我想找回我的过去，找我的哥哥。"
"你哥叫什么？我走南闯北除了你之外也见过几个张家的。"黑瞎子确实见过……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海里捞针还是水里找空气？？？"
黑瞎子气笑了，他的手按住张落灵吃苹果的脸，然后就是无情的一戳："我跟你一起。"
张落灵皱眉撇脸，嘴巴还是鼓鼓的，他咽下最后一口苹果然后说："不用……"
"陕西陵墓那么多，怎么？不想让兄弟分一杯羹？"黑瞎子一副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哦～"了一声：
"心思不错啊，不行，好东西，可不能你一个拿了。"
"你很缺钱吗？"
"不缺，但谁会嫌钱多？"
"哦……"
黑瞎子换了一个说法，还是跟着张落灵去了陕西，盗墓不盗墓是一回事儿，反正这人已经不限于言语上的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