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把没有把矿山的事情想的太简单,他明白日本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归根结底,他需要有人和他一起联手对付张启山。
霍三娘是个聪明的女人,霍家的女人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就等着吧,看老子怎么弄死张启山。"
陈皮志在必得,说话狂妄,那股子劲儿是张落灵没有想到的。
这么些日子了,爹和佛爷下矿山里面必定是危机重重,按照爹的性子,免不了打头阵。
也不知道佛爷抽了他的血到底派上用场没有,抽了血,如果想要弄清楚克制头的原因,那肯定得需要研究的,张落灵怕只怕张启山不仅仅把研究用在了这上面。
【落灵:ooo,我的血液很有多用处我是知道了,具体都有哪些人知道?或者说,我的血都被谁研究过?】
【ooo:张家人和汪家人都研究过,宿主之前遇见的那个抚子,其实是张家人几十年前在自己掌控的医疗所内的医生,当时和一批外国人一起帮宿主做过手术,在那期间,抚子的老师在背地里一直不断的抽宿主的血做研究。】
【落灵:几十年前?……】
【ooo:宿主诞生于1881年的墨脱。】
【落灵:……】
现在都1933年了,那他岂不是已经……
就是不知道副官哥哥有没有他大。
【ooo:其实还好啊,反正宿主那些年过得不好,抛去被研究的日子,宿主来到长沙时也就算是18岁。】
【落灵:???】
【ooo:实际上宿主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一起成长到了18岁,那段日子宿主真的很快乐,之后因为宿主的身体原因,宿主回到了医疗所,但是被汪家人带走了。】
张落灵若有所思的想着,随即摸向了自己肚子——
不管是爹娘,还是佛爷和副官,最先知道的副官哥哥,是他抱着他进医院的,这条丑陋又狰狞的疤痕,像是一条大蜈蚣,趴在了他的肚子上,与他共存。
想来,这也是做实验的时候留下的吧——
秋风习习,人后清醒时,张落灵那双似小鹿一般的眸中,才会露出别人无法捕捉到的迷茫和孤寂。
院落中纷飞的是秋日刮过来的枯叶,红府最北边的墙角有一棵海棠树,树上此时结满了红红的果实,这种果子并不好吃。
短薄的日光稀稀落落的撒下,落在了小孩儿羊脂玉一般的脸上,明明是七八岁的年纪,本应稚气的脸上更多的是淡漠和冷静,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是脆弱。
白玉般的小手是纤细的,五指之间柔软的皮肉在指缝中各自夹着一颗烙着花纹的铁蛋子。
海棠树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坑,但只有零星的几个是打进去的窟窿,其中的铁蛋子已经卡在了里面,倒是显得海棠树格外的可怜。
张落灵每日都要练功,这是二月红给他的任务,那戏他是捏着嗓子实在唱不下,可铁蛋子却是比戏有意思多了,在练习剑法的同时,还能用冰魄剑在铁蛋子上附一层冰气,接着凝聚手指上的力量,配合着腕部打出去,打到的墙体有部分还会结冰。
这让张落灵练的更加勤奋了,手握冰魄剑挥舞着,因唱戏要学角儿的步子,耍起剑花来也是翩翩飞舞,身子本就柔软的小孩儿,在旋转的时候甚至还能几番下腰抬腿旋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