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不屑,一用力将和尚拉出井外。这一用力钢丝差点割下和尚两斤肉来!
和尚出井躺倒,浑身汗水如雨,嘴唇紫,哀叫不断。
如今他一只手掌被刺穿,一只胳膊几乎被缠断,浑身抽搐,真一副垂死衰色!
见和尚似乎垂死,落凡仍没有慈悲,冷眸锐如剑寒,命令道:“装什么可怜!起来杀我!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面对落凡咄咄逼人,泥地上那垂死和尚忽地精眸一睁,猛地拔地飞窜而起!度之快,夜色下只见残影!不顾伤残,铁铸双臂捶向落凡。
百足之虫,僵而不死。果如落凡所料,这和尚并非常人。他刚才的求饶、衰弱,不过是蛇蝎装死的本能!
若是旁人,必死于和尚这一招。
但落凡了解此种人狠性,他从不会大意,也不会给对方反扑的机会。急退闪躲,猛拉手臂上扣住的金刚丝,和尚再次被金刚丝拽倒在地,剧痛钻心!
落凡不留余力,金刚腿猛踢和尚而去。
和尚不断翻滚躲避,不自觉手臂上的金刚丝已将整个身躯缠住!眼见和尚被裹住,落凡收紧金刚丝,和尚痛苦大叫,再也动弹不得。
“砰”一脚,和尚被重重踢飞。正撞在花岗岩井壁上,肋骨不知又碎多少块!登时,口吐鲜血,这次是真爬不起来了。
落凡走过去,对和尚又毫不留情的踹去!
一脚!两脚!三脚!……
把那和尚踢的头皮破裂、胸骨断碎,血肉糊成一团,口角喷血不止!
落凡毫不留情踢,似乎要活活踢死和尚。那和尚也是狠角色,如此重伤,只抱着双臂护住命门,咬牙切齿,死死苦捱!
井下,薛雨然又听到和尚挨打声音,大喊:“落凡!住手!你要是杀死他!我便告你虐杀犯人!你不要再打他了。住手啊!住手!我求你不要打了!!落凡,我求你了。不要打了。落凡!……”
待落凡停下脚,和尚已然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样。
不屑冷道:“饶你内功深厚,现在也是只断牙瘸腿的病虎。再跟我耍心机,我便剁碎你喂猪!”
和尚躺倒井边,浑身血水染透,疼得头脑混沌。
赤红的双眼,仍死盯着落凡,要将他牢牢记住。满嘴鲜血,切齿道:“你!真歹毒!落凡!我记住你了!”
落凡:“算你走运!若没这丫头在,我活剐了你!”
落凡再次将和尚绑缚,才将薛雨然拉出井口。
此刻,薛雨然脸色煞白如纸,已没了先前的淡然。怀抱双膝,蹲在井边瑟瑟抖。白裙本来单薄,又被血水染透,湿冷异常。
一汪水眸尽是怨愤,质问道:“你知道他假装昏迷。为何还留我在井下?”
落凡:“你自己要留下的。”
薛雨然:“我以为他昏死才这样说的。你知晓我和他在井下有危险,你还如此?视人命如儿戏,你这样有什么资格做捕快?”
落凡:“你要是真死了,我能立大功。净赚不赔,何乐不为。”
落凡冷漠的言语,残毒的行为,气得薛雨然眼神怒火,满面狰狞!
薛雨然:“歹毒残忍,冷血自私,禽兽败类!你比凶手,更令我厌恶!我宁愿死在井下,也不愿被你救出!”
落凡:“知道了。走吧,回城。”
薛雨然呆楞,连辱骂都得不到一点反应。这究竟是多么悲哀的一个人呀!
出了荒寺,将藏在林中的马匹取出。
夜色正好,雨雾刚停。
落凡拖着和尚,牵着马带两名女子返回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