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丛中一个不起眼的缝隙,霍格尔侧身挤进去,梅尔紧随他,在石缝中艰难前行,紧窄的石缝,几乎让梅尔压抑的窒息。身后的特里特则晃动着手中的大剑,逼得梅尔一步也不敢停。拐过几道弯后,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的石门,刻满看不清楚的图腾,两条金龙攀附在门框上,腾空而起!门前两个支起的火盆,把这神秘又威严的石门,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族长大人,您回来了!”门前的六个跨刀的卫兵,一起对着霍格尔施礼!
“特里特大人!”卫兵们又对特里特施礼。
霍格尔是族长,什么族的族长?石门内究竟是霍格尔的老巢,或者仅仅是他的某一个据点?这些都与梅尔无关!门前六个卫兵的实力,绝不在剑圣之下,凭梅尔自己的战斗力,进了这扇石门,想独自冲出来,恐怕只能冲进另一个世界!
卫兵推开石门,让进霍格尔,梅尔和特里特紧随其后。石门内一座巨大的洞厅,豁然出现在眼前!光滑平整的石壁上,每隔五步镶嵌一个倒垂的青铜油灯,照的洞厅内犹如白昼。洞厅内往来的人,都穿着精细的皮甲,兵器贴身携带,往来秩序井然。
“族长大人,您回来了!”一个矮瘦的汉子紧走过来施礼,他的脸太长了,完全出了梅尔的认知!如果他站在国旗旁,旗杆对着他的脸,都会黯然失色!
“把他关起来!”霍格尔冷冷的说道。
“我要求住单间!”梅尔过去拍了拍霍格尔的肩膀。
“把他和老疯子关在一起!”霍格尔回身对梅尔扬了扬嘴角。
大长脸答应一声,没等梅尔表达不满意见,就拖着梅尔走进了一条弯曲昏暗的走廊。
走廊两边零零散散,都是镶进石头里的牢房,大小不一,有的仅能容下一个人,有的可以并排放置至少十张单人床。牢房对着走廊的一边,都是手臂粗细的精钢围栏,即便是巅峰剑圣,赤手空拳,恐怕也无可奈何!
走廊的尽头,两个卫兵打开最后一个牢门,大长脸狠狠把梅尔扔进去,身后传来‘哐当’的一声,关紧了牢门。
阴暗的牢房内,刺鼻的霉湿味,梅尔猜墙角的那块破草席,大约可以挤出水来!梅尔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一个胡子花白、浑身脏兮兮的矮瘦老头,正站在梅尔身前,直盯盯的打量着梅尔。
梅尔毫不在意,四处扫视了一遍,整个牢房,也只有靠走廊的那个墙角,干净一点,便走过去用脚扫了一下地上的乱草,然后依靠在墙角,坐在湿冷的地面上,侧身毫无目的的遥望走廊,那个自己来时的方向。。。。。。
孤单,原来从前的自由,不过是市井街巷、喧闹人群中清淡的孤单;没有那么伟大,也并不与众不同,只能一个人,去欣赏自然天成的风景;一个人,一种心境,一种认知,种做为!
从空间戒指内取出一坛陈酒,梅尔苦笑一下,如果不是自己提前把空间戒指藏在内衣里,恐怕现在只能跟身边这个老疯子,一起蹲在地上画圈玩了。
打开酒坛,苦涩与甜香,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把酒香留在肺里,整个人,出尘脱俗;轻抿一小口,甜味包裹住舌尖,苦涩压在喉头,一缕胸怀,早已然于世;大口倒在嘴里,可以与天地比肩!
“清雅不浓郁,悠长不完满,芳香不浮夸!好酒!好酒!”老疯子紧靠梅尔坐在墙边,连声叫好!
“你不疯!”梅尔头也不回,伸手把酒坛递给他。
老疯子也不答话,接过酒坛,猛喝了一口,细细回味后,仰头痛饮起来,梅尔转过身来抢酒坛的时候,他已经喝干了!也罢,梅尔看了他黑亮黑亮的下巴后,竟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因此而喝坏了肚子!
梅尔又从空间戒指内,取出一坛陈酒,把脸靠在冰凉的精钢围栏上。回忆,翻江倒海,涌现在梅尔的脑海中,举起酒坛,一口接一口,只求醉!
“这么好的酒,你这样喝,就浪费了!”老疯子伸手去夺梅尔怀里的酒坛。
“你去那个墙角,不要烦我!”梅尔顺手又取出一坛陈酒,指着最里面的墙角,把酒坛递给老疯子。
老疯子一把夺过酒坛,兴奋的跑到最里面的墙角,一边吧唧嘴,一边连声叫好!几只潮虫从梅尔身下爬出围栏,消失在昏暗中。。。。。。
梅尔眼前挂在石壁上的油灯,开始晃动起来。。。。。。
“哎!哎!哎!还有酒吗?”老疯子蹲在梅尔身前,轻轻推梅尔的肩膀,挂在手腕的禁魔手铐,‘哗啦啦’的响动着。
“老头,离我远点!”梅尔活动了一下麻的腿,怀里的酒坛不见了踪影,不用想肯定是老疯子拿走了。
“再给我喝点吧!”老疯子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滚!”梅尔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