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沒想到楚秋還會為他們著想到這個地步，覺得這一波不虧。
「我們去搶是因為得不斷買藥壓制狂躁症，現在有天然植物吃就不用去了。」
楚秋：「……」又是貴族造的孽。
謝淵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們買藥頻率高，是因為狂躁指數升得比較快，而狂躁指數高是因為受到聯邦排擠，沒有工作機會，沒有收入來源，只能去輻射強大的星球居住。」
楚秋一怔：「仙女星域的輻射會加劇狂躁症？」
「研究院沒有明確數據說明，但我們長期住在輻射強大的星球，對此深有體會。」謝淵從光腦中拉出幾項一眼望不到頭的長數據。
數據是長期記錄的，從兩百年前就開始了，一直記錄至今。
檢測人群從蠍族、蝶族到蜂族不等，種族不一，性別不一，年齡不一，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狂躁指數上升度比較快，簡直和長期在蟲族戰場打仗的第九軍團軍人差不多。
怪不得謝淵他們去搶劫了，就他們這狂躁指數的上升度，恐怕兩三天就得吃一次藥，否則一個個的都得發病。
楚秋不覺得謝淵會拿假數據騙她——沒那個必要。
但如果輻射真的和狂躁症有關，其他星球上的聯邦居民又沒有如此明顯的症狀，是特例？
「你們不是和黑市有些關係嗎？那邊的收入不夠嗎？」
謝淵笑了：「黑市頂多算是一個中介，每次交易都只收取一定的中介費，我們得僱人維護黑市的秩序，一旦黑吃黑的事多了，不再受到信任，這門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黑市的生意範圍越廣，需要僱傭的人數就越多，如果遇到某些意外，得自己倒貼錢抹平。
要想做好這門生意，還得建立一個廣闊的情報組織，建造准入門檻，不讓某些信譽低劣的人進入，也得在某些人觸犯黑市規則後僱人進行追殺。
聯邦不僅僅只有他們的這一個黑市，黑市只是一個統稱，不同的黑市之間是有競爭的。
誰的情報廣，誰的貨物多，誰的信譽好，都會導致客戶的流動。
總而言之，黑市沒有別人想像的那麼風光，背後都是一群兢兢業業的oo7社畜。
再者……謝淵苦笑：「蠍族很能生的。」
楚秋：「那你說的幾千人？」
「這不是怕你不喜歡蠍族嗎？」謝淵做出這個決定，已經是再三考慮過後的事了，此次帶著族人過來也算是破釜沉舟的一舉。
他想空鈦和秘密，總有一個楚秋想知道，願意交易的，幸好成功了。
楚秋沒有過多解釋，她再喜歡毛茸茸，不也招收海族了？藍星要發展，得顧及方方面面的平衡，不可能所有一切都任由她的喜好來。
「有很多嗎？」
謝淵：「蠍族有很多分支，光是我們這一支就有二十幾萬，我這次帶來的是有血緣的族人。」
楚秋沒有過問蠍族的真正人數，「太多了，我這收不下。」
謝淵早有預料，雖然更親近有血緣的親人，可得知其他族人不能過來，他心中還是有一些悵然和無力，似乎不管他怎麼做都無法保護好族人。
楚秋將他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她不無情，卻也不會善良泛濫到不顧自己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