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时。”
“加班多吗?”
“基本不加班。”
苏文接连的提问,让男子摸不着头脑,反而因为工作的事情尽显优越感。
看到旁人眼中的羡慕之色,男人的头昂的更高了。
“你一个月两万八,加上公积金一共三万多,一周工作三十五个小时,大城市对于你来说,当然是天堂了!”
接着,苏文神情突然低落了下来。
“可是我,我一个月才休息一天,每天的工作时长过十二个小时,上班被领导骂得像孙子,回到租住的城中村,有时还要和老鼠为伴,就连我的女朋友,也因为读初中时的一场意外,失去了听力!”
苏文神色激动。
“难道是我工作不够努力吗?可是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努力又有什么用,能吃苦就要吃一辈子的苦。我说上海对我来说是泥潭,有错吗?”
“你能体会到上够一天班,回到阴暗潮湿的出租间,母亲打电话来说买了五千块钱保健品,吃了能长生,父亲老年痴呆又走丢了,女朋友一遍又一遍在你耳边问你爱不爱她这样的生活场景吗?”
这时,车厢里静悄悄的。
中年男子被苏文的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
“这……这……,你的遭遇也不能代表全部啊。”
中年男子的声势明显变弱了,语气不足的说道。
其余人也都默默低头玩起了手机,气氛相当压抑。
“小伙子,这不是你的错,加油。”
一位头花白的大爷颤颤巍巍的走到苏文跟前,安慰道。
“谢谢爷爷。”
苏文假装用手抹了抹眼睛。
下了高铁。
文睿拧着苏文腰间的肉说道:“好啊你,让我装聋子,几个小时没说话,可算是憋死我了。”
苏文嘿嘿一笑。
“我的演技牛不?”
“你的演技简直和电视上的演员一样,你怎么做到的?以前怎么没现你还有演戏方面的天赋呢!”
文睿像是现了新大6。
说实话,刚刚她还挺为苏文着急的,见男友被攻击,打算把自己泼辣的本性暴露出来,可却被苏文拉住衣角制止住了。
“嘿嘿。”
苏文没回答。
前世自己吃过的苦,特别是精神上的摧残和压力,比他刚刚说的还要严重。
正如他在高铁上说的那句话。
年轻人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公平公义在经济快展、社会阶层相对固化的现在,就像大熊猫一样珍贵。
是完全没有公平吗?
不是的。
他会给你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在高铁上的辩论,既是苏文迫不得已的反击之举,也是心有所感而。
这次来上海的待遇和上一次全然不同。
米哈游的行政助理早早就在出站口等候,并派出了专车接站。
“苏董,您的住宿已经安排好了,在上海国际大酒店,明天早上九点的活动,我们也有专人到酒店接您。”
助理显得十分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