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顾陌城等人都开始在准备去英国的事宜,因为秦峦答应了要客串吴导马上就要开机的新作中的角色,就打算留在国内给自己补课,所以这次只有顾陌城和井溶。
就在出国的头一天上午,井溶迎来两位不之客。
“井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险诈骗,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诈骗”井溶有些惊讶的眨了下眼,反问道,“我可以知道是谁吗”
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纪三十岁上下的警察,听
了这话就很熟练的表示要替报案人保密。
井溶亲自给他们倒了茶,慢条斯理的说“其实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因为像这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到头来得了便宜卖乖还反咬一口的,除了他秦岳再没第二个。”
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负面形容词,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当即不再废话,礼貌又强势的请他走一趟。
井溶意外的配合,还顺便留了一个助理在家,“等会儿师父回来的话你就说我出门办事了,可能会晚些回来,让他不必担心。小师妹最近几天应该都不回来,假如露面的话,也这么说。对了,帮我联系邰南平邰律师。”
说着,又对旁边沉默不语的警察笑了下,特别礼
貌的询问“不介意吧”
两个警察的表情就古怪起来,“不介意。”
所以说,他们最不喜欢跟这些有钱人打交道了,本来自己就快成精,一个两个的还都养着律师团,搞得他们也束手束脚的。
邰南平是标准的给钱行动派,办事儿非常麻利,井溶出门的时候给了电话,然后稍后井溶就在警局门口看见了他。
今天是个大晴天,邰南平抹了胶的精英头和金边眼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闪闪亮,晃得几个警察直皱眉。
这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井先生,您跟秦先生是什么关系”
警察想战决,而井溶也不希望影响自己明天的出国安排,就都直奔主题。
井溶想了下,“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如果真要定性的话,可能是顾问吧。”
那个男警察飞快的低头看了下资料,追问道“不止吧根据我们的了解,井先生你的专业相对偏门和敏感,而秦先生从事的并非相关行业,他对您也十分热情,你们难道没有私人交情吗”
旁边的邰南平立刻扶了下眼镜,很及时的提醒道“请不要对我的当事人进行诱导性提问。”
警察看着他直皱眉,特别想把人从这儿丢出去。
“您真是太抬举我了,”井溶却好像不大在意的样子,呵呵一笑,显得特别真诚,“像秦先生那样的人,怎么会把我当朋友再说,也没有得了益处反而往朋友身上泼脏水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长得本就好看,温文尔雅,气质沉稳,用心说话的时候更显得谦和有礼,远比寻常人多出几分可信度,饶是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也不禁有一瞬间的晃神。
井溶又道“我不知道那位秦先生跟你们说了什么,不过想来你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那我就先说说我自己知道的吧。”
对方压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配合,愣了下才点头。
其实像接受调查这种事情,尤其是被当做犯罪分子接受调查,不少人还是很忌讳的,很少能像他这样平
静,更别提还主动配合,所以两位办案人员当时就有了两种猜测
第一,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温和青年是真无辜,所以无所畏惧;
第二,他已经黑透了,心机深沉早有准备,所以也不怕。
井溶不紧不慢的给自己要了一杯清水,润了润喉咙才道“跟秦先生认识是很偶然的事情,想必二位也做过事先调查,我跟他的儿女在外面生了一点误会,后来他几次三番主动登门道歉,这才有了后面的交际只要调查过就不难现,我给出建议之后,秦先生公司盈利至少比往年同期增长两成,不管谁来看都应该是很好的,所以我对他突然诬陷我诈骗这件事,真的非常困扰,也很不理解。”
确实挺不理解的,哪怕在公职人员看来也很说不通。
诈骗的事,至少也得是犯罪分子从你兜儿里掏钱了吧可人家这年轻人非但没跟你要钱,反而帮你多赚了好几百万,这
因为这个案报的本来就有点诡异,而井溶本人的心理素质和说辞,甚至是事实,至少短时间内看上去也无懈可击,他又很安静的在警局等了两个小时,特别充实的看了几份内部刊物后,就在邰南平的努力下成功拿到了回家的许可。
邰南平还觉得这次的难度有点儿低,当下扶了扶眼镜,特别积极地问道“井先生,我个人觉得这次的事件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您的声誉,还是在对方有进一步的行动之前,率先提出追责比较好。”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秦家人告不成您,但您完全可以去告他们啊
多刺激
请务必全权委托我打这个官司
井溶看了他一眼,说“这次未必是秦岳做的,更有可能是秦姚。”
秦岳确实没死,但估计这会儿还在重症监护室,哪儿有什么精力来做这个再说了,这次报案弄的乱七八糟,半点章法都没有,一看就是个生手,估计是秦姚头脑热做下的。
然后邰南平就很自信的表示告谁都行,反正最后胜利一定属于他。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停车场走去,出门的时候,井溶又忽然站住了,转身对之前参与审讯的那名女警笑了下,“这两天还是当心点好。”
说老实话,他这样的人,除非真正定罪,很难不让人有好印象,那名知道他职业的女警察就跟着开玩笑,“怎么,我有血光之灾”
井溶摇摇头,“有时候大灾未必见血,就像外表看不出来的内伤反而更致命。”
那女警察听的一愣一愣的,还不确定他是故意卖关子吓唬人还是说真的,却见井溶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