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子的身形缓缓显露出来,就这么冰冷冷地看着苏白,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以前的那种跳脱和淡然,隐隐约约见中,显露出了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就像是一个本来就长相极为丑陋的女子被一下子冲洗掉了厚厚的妆容,愤怒,羞恼,加上那一抹手足无措;
“是的,我小看你们了,但是,我小看的不是你,是那个叫索菲亚的女人,没有她和我的纠缠,让我费尽了那么多心思,纠缠了我这么多精力,你,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黑女子露出了森然的笑容,
“但是,你们别想都活着离开这里。”
苏白摇了摇头,心想:我们本来就没奢望都活着离开,毕竟,这是一个团体性故事世界,自己能活下去,就已经足以了,至于其他人,死了,就死了呗。
苏白身边凝聚的紫气,凝而不散,却没有把苏白弄消失,一直僵持在了这里。
“怎么,怕了?”苏白看向黑女子,“不敢把我继续重置了?”
这个故事世界的根本理念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时间重置手段,里面的参与者是2o个人,每次可重置3人,但是每次都被这个黑女子占据了其中一个名额,这也就意味着黑女子自己把3个名额硬生生地减去了1个人,从3人变成2人,是一种游戏难度的递减,而且,虽然只是少了一个人,但是里面所节省下来的,将是海量的压力。
但是,这一次,苏白掐住了时间点,让黑女子和那两个西方人先进了河,自己则是恰到好处地在没结束前,步入了这段河水之中,等于是这扇门还没关闭,苏白已经把手伸了进来,甚至是半截身体都已经踏了进去,他已经进来了,但是门里的主人,却不敢让苏白进去。
因为,一旦苏白进去,那么,黑女子将失去这个名额,因为她不是人,她是这条河的一个化身,鱼目混珠固然可以,但是当货真价实的听众,当货真价实的人也一起进入这段河水之中一起进入这一团紫光之中时,他将自然而然地占据一个名额,一个毫无争议的名额,同时,鱼目混珠的黑女人,将瞬间失去资格。
简而言之,就是苏白站在这里,站住了自己的位置,直接把黑女子给逼了出来。
紫光没把苏白弄消失,是因为这一次一旦重置,黑女子,将成为被重置的对象,这条河制造出来的这个游戏,却也将彻底失去对这个游戏的管束。
不止一个索菲亚,不止一个苏白,这2o个听众之中,肯定会有人接二连三地现这次故事的问题,没了黑女子在其中的各种弥补漏洞,没有她的缝缝补补,这个游戏,根本就进行不下去了。
“下一次,一切将不会重置,我很好奇,你们能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黑女子的瞳孔一片赤红,显然,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其实,我很佩服你们的挣扎。”
苏白看向了这条河,苏白到现在还不知道故事世界和恐怖广播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但是在恐怖广播面前,自己作为听众,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而这条河,这次是真的在主动和恐怖广播扳手腕,结局,其实是注定悲剧的,但是,也足够显得悲壮了。
紫光终于大盛,苏白的身形在原地消失,
一切,
重置,
最后一次重置!
………………
睁开眼,苏白略微有些惊讶,自己居然不是站在马路边了,而是坐在小木屋内的火炉旁边,在苏白的对面,坐着一个西方女人,是索菲亚。
此时,索菲亚也睁开了眼睛,看着苏白。
“你好。”苏白开口道,同时起身,以示尊重。
“不用谢我,我本来是想通知杰克的,但是每次,都和他错过一点,而且,在一些程度上,杰克确实比你差很多,所以,我选择通知你。”
苏白对此倒是毫不在意,环视四周,现周围很有点脏,而且,没有啤酒和烤肠。
“怎么这一次把我们两个人先放在了这里?”苏白问道,因为很显然,从这里的情况来看,胖子和一顾还都没有来到这个小木屋之中。
“这是最后一次重置,之前很多次重置前的记忆,会被恢复,所有人都会被恢复,在这么多次的重置之中,你和我,杀了多少人?会积累多少人的愤怒和怨念?”
索菲亚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这次的故事要结局了,恐怖广播为了故事性肯定要加一个高、、潮,一个血淋淋且足够刺激的高潮,如果把我们两个人直接放在了其他听众身边,大家直接开始自相残杀,那还有什么意思,这个结局,肯定不是他所喜欢的。”
“所以,其实这里的一切,都在恐怖广播的掌控之中?这条河,在恐怖广播眼里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纯粹上台来就是为了给观众一些趣味性?”
“我很尊重这条河。”索菲亚手指着小木屋旁边流过的这条河,“它也值得我们去尊重。”
苏白点了点头,走到了索菲亚身边,“对了,那个源头,你找到了么?”
“你已经猜出来是什么了,不是么?”索菲亚看向苏白。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他么?”
“先,我们要能出得去这个森林。”
索菲亚的话音刚落,一阵阵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咆啸的嘶吼自这条河底传出,紧接着,一具具本来在河底不停游走的尸体了疯似得爬上了岸边,开始向这里奔跑而来,他们的目标,很简单也很明确,那就是小木屋,那就是小木屋里的两个人!
苏白把剩下的那一根天蓝**杖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像是拿着一根棒球棍一样挥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