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打消了扶持韩唯一为大韩君主的这个念头。
说句夸张的,韩唯一他若是将这大韩的江山都给了东楚,那扶持韩唯一的他,岂不是就成为了大韩的罪人。。。。。。?!
倘若事情真的如这般生了。。。。。。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大韩的先帝,以及乌家的列祖列宗啊?!
就在他忧虑万千之时。
一名士兵来报:“禀大将军,东楚派了使臣前来,说是有话想要与大将军说。”
乌须丰问:“如今人在何处?”
那名士兵答道:“尚还在城门外。”
乌须丰又问:“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那名士兵继续答道:“仅看到了一驾马车,驾车的车夫仅有一人,这马车内有几人,属下尚未可知。”
乌须丰:“放他们进来吧。”
左右不过是一辆马车,马车里边就算是再能装,也不会过十人。
这沙城尚还是他的地盘。
东楚就算是别有想法,也不敢轻易造次!
那名士兵应声退下。
很快,士兵就带着东楚的使臣进来。
坐于主位之上的乌须丰循声望去时,当场僵住。
坐着轮椅的东楚使臣。。。。。。?!
一个大胆的想法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下一瞬,他惊得站起了身来。
手中的茶杯因为他的动作过大而泼出来了些许茶水,泼溅到了他的衣裳上。
他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
双手抱拳道:“不知是东楚摄政王亲临,有失远迎。”
东楚虽是敌人,可澹台家的事迹四海皆知,他对这年纪轻轻的战神,更是敬佩不已。
若非是立场不同,他认为,他必是会与澹台家结交一二的。
且,澹台珺昱竟只带了一名侍卫,便就胆敢入他这沙城。
此等胆量与魄力,他深感钦佩。
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可是,如今东楚强,大韩弱。
澹台珺昱难道就不怕他会将他给挟持了,以威胁东楚退兵或是更甚?
短短几息之间,他脑海中已有了多个想法。
澹台珺昱:“乌将军好眼力,能一眼便认出了本王。”
乌须丰:“摄政王身上的这股气质,非寻常人能及,
只是不曾想,此番摄政王竟是会孤身亲临沙城,且,腿脚不便,
难道就不怕。。。。。。会在这沙城里有个万一?”
澹台珺昱轻笑道:“乌将军说笑了,本王并非是孤身一人,还带了一名武艺高的护卫,
以他的身手,能够在本王有万一之前,便能让对方先有个一万,如此,又何惧之有?”
这话好生猖狂。。。。。。。好生狂妄。。。。。。
乌须丰闻言,看向了位于澹台珺昱身后推着轮椅的离歌。
七杀队的离歌本是来替上官雨桐送信的,但却是被澹台珺昱给留下了。
此番得知澹台珺昱要来说服沙城的守城将领投诚,遂自荐一道前来,以保护澹台珺昱的人身安全。
澹台珺昱知晓离歌的身手,便就同意让他跟着一起来了。
察觉到乌须丰的眼神,离歌冷冷抬眸,正好对上了乌须丰的目光。
四目相对,乌须丰突然就是一怔。
离歌的那双眼锁定他的一瞬,他的脖子仿佛在这伏月里被放了一块冰,一直从脖颈滑到脊柱,冻得他全身汗毛根根竖起。
东楚人才众多,他心中早已知晓。
可如今就连这小小的护卫,都有这般渗人的眸光。。。。。。
他不由得就怯了场。
可一想到沙城是他的地盘,才又打起了精神来。
只听他沉声问道:“摄政王此番亲临,可是要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