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斜眼睨他,道“你以为我在乎他来不来赔罪命是他自己的,他自己愿意作死,旁人又能如何”
长福陪着笑脸道“我知道,安哥你这都是为我们好,你放心,他糊涂,我可不糊涂。”
长安见他一脸憨笑,忍不住瞪他道“下次别这样笑,显得你跟个二傻子似的。”
长福为难道“可是我只会这样笑。”
“那就不要笑,反正上头人也不在乎你笑还是不笑。”长安道。
“哦。”长福老实地点点头。
“去拿一盒丹参川穹膏回去给他。”既然长禄不能去值夜,长安自己就得收拾一下去值夜了。
长福闻言,知道长安并没有真正生长禄的气,当即兴高采烈地拿了一盒膏药回去了。
入夜,长安来到甘露殿内殿。
慕容泓刚喝了药,正在漱口,见她过来,道“不是说今夜长禄值夜么,你怎么又来了”
长安眉眼弯弯地凑到榻前狗腿道“奴才仔细想了想,反正您缠绵病榻奴才回去也睡不安稳,还不如在这儿多陪您两夜。”
慕容泓没作声。
内殿的人都退下后,长安趴到榻沿上双眼贼亮地看着慕容泓道“陛下,长夜漫漫,奴才看您也无心睡眠,不如奴才讲几个笑话给您听。”
慕容泓问“讲笑话有利于睡眠”
长安摇头,道“不过心情好有利于身体康复。”
“谁跟你说朕心情不好了”
“没人,不过就算陛下心情原本就很好,还可以更好啊。”
慕容泓无言以对,只得道“那你讲。”
长安得令,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这是她前一阵子让四合库的人到宫外去淘的笑话本子。
瞄一眼慕容泓,她翻开书页,清清嗓子道“6某,善说话,有邻妇性不好笑,其友谓之曰汝能说一字令彼妇笑,又说一字令彼妇骂,则吾愿以酒菜享汝。一日,妇立门前,适门前卧一犬,6向之长跪曰爷妇见之不觉好笑,6复仰向妇曰娘妇闻之大骂。哈哈哈,这个6某太机智了,真好笑,哈哈哈哈哈”
慕容泓“”
长安“”
“奴才重新讲一个。咦,这则挺好笑的,陛下您听好了。官坐堂,众后中有撒一响屁者。官即叫拿来隶禀曰老爷,屁是一阵风,吹散没影踪,叫小的如何拿得官怒云为何徇情卖放,定要拿到。皂无奈,只得取干屎回道禀老爷,正犯是走了,拿得家属在此。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泓“”
长安笑完,现依然冷场,心中忍不住暗骂“果真是个老妖怪,笑点到底是有多高擦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于是再接再厉,她拿着书读道“有富翁同友远出,泊舟江中,偶上岸散步,见壁间题江心赋三字,错认赋字为贼字,惊欲走匿。友问故,指曰此处有贼。友曰赋也,非贼也。其人曰赋便赋了,终是有些贼形。哈哈哈”
慕容泓“”
长安一则一则地读下去,时间一长,便忘了是在逗慕容泓笑了,兀自一人傻乐个不停。
慕容泓看着榻旁那个因为这些无聊的笑话而笑得捧腹抹泪前仰后合的小太监,良久,唇角终是忍不住微微弯了一下。
他不明缘由,但他死水一片的心湖,于此刻确实真真切切地泛起了一丝愉悦的涟漪。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安趴在他榻沿上睡着了。
慕容泓整日躺在床上,自是没那么容易困倦。想了一会儿事情后,肺腑间又开始作怪,他咳了一声,现自己的咳嗽声于这样的静夜响起来显得格外大声。看一眼趴在榻沿上正在睡觉的长安,他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嘴,将脸缩进被中压抑地咳了几声。
其实他咳第一声的时候长安就醒了。此刻,她睁开眼,看着榻上那个为了不扰她清梦而缩进被中压抑咳嗽的人,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纠结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现一些苗头没有onno哈哈
s文中笑话皆出自冯梦龙的笑府一书。网,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