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這樣的仗,最擔心的就是糧草,但因為有沈晝錦這個後勤官在,最需要擔心的都不用擔心了,所以大盛軍打的一點後顧之憂也沒有。
東胡是沒有長城的,東胡軍又沒停留,東胡百姓也不敢出來,大盛軍完全就是長驅直入,一邊走,一邊叫人用東胡語大力譴責東胡軍的侵略暴行,以及宣揚國王的死訊。
兩天之後,先到了臘戌,據說這裡本來屬於另一個小國,但是被東胡國王打了下來,此時駐軍棄城而逃,仍舊只留下了百姓。
武宣帝留人駐守,餘下的大軍繼續向前挺進。
東胡炎熱,一路行軍,大家連甲冑都脫了,只散出武道高手四處哨探,免得臨時遇襲猝不及防。
一路行來,小戰打了幾場,但一場大戰也不曾打過,那些人居然是一路逃回了王城。
東胡本來就是一個小國家,不過十餘日,大軍便到了東胡王城。
此時王城中已經亂作一團,國王死去,其子倉促繼位,其子莽應里也是會打仗的,但到了這種時候,面對大盛十餘萬精兵和自家的殘兵敗將,他再自大也知道打不過,於是趕忙派人議和。
沈晝錦與霍凌絕一起潛入,暗中殺了議和使者。
然後大盛軍在城外派出幾人,用東胡語不斷喊話,憤怒討伐他們連年侵略的暴行,命他們投降。
莽應里再一次派出議和使者,沈晝錦再一次悄悄暗殺了。
前後不過短短的幾日,王城的眾百姓就已經快要瘋了。
在此時,他們忘了也曾瘋狂崇拜戰神一般戰無不勝的國王,他們只怨恨他們為何把戰亂引到了自己家中。
此時大盛軍在城外下了最後通牒,並在限期到了之後,轟轟的開了幾炮。
這麼近的距離,城牆坍塌,大盛軍長驅直入,沖入王宮,活捉了莽應里等人,餘下的東胡軍全無鬥志,死的死,降的降,不出兩日,大盛軍徹底接管了王城。
東胡皇宮,尖頂飛檐,金碧輝煌,寶座高高在上。
看著武宣帝坐上寶座,沈晝錦還覺得有點不真實,喃喃的問:「東胡,從此就是我們的了?」
霍凌絕道:「這才剛剛開始。」
沈晝錦心說一定沒問題的,當年滿人入關都能坐穩朝廷,他們大盛別的不說,就光人數也贏定了。
她仰頭看著武宣帝,想了半天,又道:「我在想,開疆拓土和窮兵黷武的界限在哪裡?」
其實她完全就是在自言自語,屬於那種沒有親歷過戰爭的人,在真正見識過戰爭的殘酷時必有的糾結。
霍凌絕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有問必答:「如果你是覺得不『義』,那你就記住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犯』字,是他們先侵擾我大盛邊境,我們不過是在反抗。如果你是覺得不『仁』……」
他看了看她,拍了拍她的背:「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習慣就好了,再說了,你充其量只是一個隨扈官,並不是做決定的那個人……沒必要多想。」
沈晝錦幽幽看了他一眼,心說你可真會勸人,你一勸我就心平氣和多了……難為你能把少操閒心說的這麼清脫俗。
身為一條鹹魚,不是,立志當鹹魚的臣子,確實沒必要操皇帝的心。
她忍不住再次感嘆,所以,當年權傾朝野的瘋批督主你,為什麼如今當小透明能當的這麼自在?
他就好像在她心裡安了個耳朵一樣,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的本性就是這麼的不慕名利、清貧自樂。」
沈晝錦切了他一聲。
不過被他這麼三說兩說的,那份不自在也漸漸的消了。
跟著這麼個武宣帝打仗,也算是填補了她職業生涯的空白,如果再有機會穿,連女將軍都能當了。
晚上大家直接睡在了東胡皇宮。
連打仗帶趕路的,就連沈晝錦也有點累了,一覺睡的沉沉的,醒過來整個人都發酥。
正迷迷糊糊,似醒非醒,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宿主宿主!好久不見啦!」
沈晝錦下意識的嗯了一聲,然後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她熟悉的不得了的,與她相伴了無數個世界的光團在腦海中蹦蹦躂躂:「宿主宿主,早上好!」
沈晝錦臉色都變了:「你怎麼來了?」
她看看四周,明顯是古代貧家的陳設:「不是,我這是在哪兒?你又把我拖來了?」
小光團不滿的遍地打滾:「明明是人家感應到你的願望才來的!人家還買一送一了呢!」
什麼??
沈晝錦翻身坐起,「你是說他也來了?他在哪?」
一句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推開了,一身文士衫的清俊少年快步進來,兩人眼神兒交匯了一秒。
他瞬間收起了那個斯文敗類的架勢,向後一倚,微笑著道:「娘子,不解釋一下嗎?號稱從來沒成過親的人?」
沈晝錦:「……」(全文完)
(我這本怎麼寫感覺都不對,卡死我了,於是我完結了躺平了你們打si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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