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大家就都行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承恩伯的爪子疼了足足一夜之後,在一個大夫的放血療法之後,終於不疼了,其實不用放血也到時間了。
流了一地血的承恩伯虛弱極了,派人去王府投帖,還告訴門房他病了,意思是賣個慘讓沈晝錦來看他。
但門房說了,承恩伯府的帖子一律不收,承恩伯的話一律不傳。
承恩伯銀牙咬碎,卻屁也不敢放,又派人去官府救兒子。
縣令估摸著王府的意思,又拖了一天,然後承恩伯親自上了縣衙,終於把兒子給接了出來。
承恩伯是真的虛弱,強撐著把兒子帶回房,門一關就開始咆哮:「錦兒她是武道大師!!你們是瘋了嗎,居然得罪了一個武道大師!!」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兩人已經聽到了獄卒說的八卦,被他這一問,兩人頓時心情複雜。
陳伯鳴眼神幽幽,下了決心,他悲憤抬頭道:「爹,得罪錦兒的,不是你嗎?」
第o68章窩裡鬥狗咬狗
承恩伯pua人是真的習慣了,本來先聲奪人,讓他們惶惶不安,之後就可以讓他們不惜一切去求饒恕。
沒想他們居然知道這個,不由猛的一窒。
陳伯鳴緩緩的道:「我們固然得罪了錦兒,但看在娘親的份上,錦兒始終對我們手下留情。哪怕送我們進官府,也是謝管家出的手,錦兒根本不知情……可是爹一到,伯府的所有人都被趕出了王府,甚至錦兒來見爹爹,還被爹打了,爹,你到底為什麼要與錦兒鬧成這樣?」
承恩伯怒道:「你們從未提過,她會武道!!」
「不在於她會不會武道!」陳伯鳴眼神閃爍,卻一臉義正辭嚴的道:「就算錦兒不會武道,她也是您的親生女兒!!您怎麼能這麼對她,怎麼能動手打她?哪怕你捨不得陳慕雪,要把錦兒排到她後頭,可也不至於把她當仇人對待吧?」
承恩伯大怒:「我說了,這跟雪兒沒關係!!」
陳伯鳴道:「可如今整個桐縣都知道,您逼錦兒認雪兒為姐,要不然就不許她入族譜;逼娘親承認雪兒,不然就要休妻。」
承恩伯一愣,又驚又怒:「我從未這樣說過!」
陳仲斐一直冷眼旁觀,這個時候,才說了一句:「但您遞到王府的帖子就是這麼寫的。」
承恩伯驚住了:「不可能!!」
他終於發現了問題出在哪兒,驚愕的道:「難道有人換了我的帖子?不行!」他就要掙紮起身:「我們趕緊去王府說清此事!!必是有人換了我的帖子!我沒有這麼說過!」
陳伯鳴淡聲道:「換不換的,又如何?錦兒當著所有人的面,問你是不是選了陳慕雪,你是怎麼回答的?」
承恩伯臉色又是一變。
他咬牙半晌,緩緩的坐下,頭一陣陣的暈眩,他扶著額道:「我一把年紀了,認識武道高手又有何用?我一心想認識武道高手,還不是為了你們?如今……你們倒說說,該如何?」
陳仲斐的眼神閃了閃。
他的聲音忽然大了些,字字清晰的道:「把陳慕雪清出族譜,再把她送進大牢。」
承恩伯一頓,猛然抬頭:「你瘋了!她是你妹妹!!」
陳仲斐道:「錦兒才是我妹妹!!」
他的聲音再次變大:「爹!你知不知道,官府來抓我的時候,我犯了病,差點死了,可是陳慕雪理都不理我,直接走了!是錦兒救了我,要不然現在我就死了!!我那個時候就像大夢初醒,我想我們這麼多年,寵著陳慕雪,到底寵出來一個什麼玩意兒!!一個沒有人心的東西!!錦兒才是我的妹妹啊!親妹妹就是親妹妹!血緣之親才是真正的親人,刀切不斷的!爹!你快醒醒吧!!」
承恩伯冷冷的道:「雪兒膽小,你不是不知!你身為兄長,怎麼還能與她計較?那賊婆子換子,與雪兒無關,雪兒也是無辜受連累,你有在這兒怨怪雪兒的心,倒不如好生想想,如何哄好沈晝錦!」
陳仲斐不住的喘息,搖了搖頭,直接推門出去了。
他慢慢的下樓,掃眼周圍多的異常的店小二,眼神閃了閃。
承恩伯習慣了在府中唯我獨尊,一關門就開始訓斥他們……卻忘了,這裡是客棧!!不是承恩伯府!
尤其沈晝錦武道大師的身份剛暴露出來,這種時候,旁邊不知道有多少眼線,他這番話,不知道會出現在幾方人馬的案頭!這其中,一定有王府一份兒。
他毫不遲疑,直接就出了客棧,往王府走去。
到了王府,門房仍是不肯通稟,陳仲斐捂著胸口道:「我身上有些不大好,我只想見見娘親……我只想見娘親一面,我保證絕不會多逗留,見見娘親,我便走。」
他說的好像他要死了一樣,王府門房果然不敢擔這個責任,通傳了進去。
然後就有人過來帶他。
陳仲斐一喜。
只要能進門,他今天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大半!!
他虛弱的走進了青蒲院。
沈晝錦盤膝坐在松枝院窗前,聽著這邊的動靜。
這世上所謂的離間分化,其實歸納起來就一招……一拉一打。
充分利用矛盾,一拉一打,然後慢慢的各個擊破,這就是最省力的方式。
所以拉陳仲斐一把,才能更好的推動他們的窩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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