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吵吵嚷嚷。
承恩伯一直到下午,才叫了陳慕雪來,不容質疑的道:「你先回去。」
陳慕雪萬般不甘。
她覺得昨天那個少年,也許還會回來的。
她求道:「爹爹,我不想走,我想等大哥二哥出來,我不放心,我真的不放心。」
承恩伯長嘆了一聲,心疼的撫摸她的頭髮:「是爹爹小看了那鄉下妮子,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你再留在這兒,爹爹怕她對你下手,你還是先回去,至於她……」
他冷笑了一聲:「爹本想著認回她來,給她一份嫁妝,讓她嫁個殷實人家,也就仁至義盡了……沒想到,她的胃口這麼大,盤算暗衛,還敢盤算你娘的嫁妝!!也好,爹就要看著她怎麼把自己作死!!」
他附耳低語:「雪兒你乖,先回去,爹縱是對她虛與委蛇一段時間,也全是為了你,你放心,爹永遠都只有你一個女兒!!」
於是陳慕雪走了。
承恩伯對她是真愛,八成的護衛下人都跟著她走了。
沈晝錦一邊陪著師父吃飯,一邊聽完了暗衛的稟報,笑道:「真是擲地有聲啊!當浮一大白啊!」
謝思危氣的都吃不下去了:「連那幾個鄉下人,都比他有見識!!我真沒發現他居然這麼蠢?」
沈晝錦笑了一聲:「他不蠢,他只是飄了……」
她笑容玩味:「他只是一下子得到的太多,又得到的太容易,飄的太快了。」
第o63章我們有的是選擇
一邊說著,沈晝錦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誒?是不是哪裡少了一個人?」
謝思危愣了愣才回過神兒來,笑道:「陳三郎?你不會是把他給忘了吧?」
沈晝錦坦然的道:「忘了有什麼奇怪的?他又不重要!」
謝思危笑道:「前兩天,就是陳二郎騙你出門那天,他先叫了陳三郎過去,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陳三郎就急匆匆走了,這估計是怕他在家礙了事,把他支開了。然後就一直沒回來。」
沈晝錦點了點頭,也不怎麼在意:「先別管他們了,小謝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想去敲一下謝思危的狗頭……
中途猛然想起師父師兄還在,於是迅收回了狗爪子,小謝兒那個兒音,也給咽了回去,笑的天真又可愛:「那什麼,你覺得莊必凡這個人怎麼樣?」
謝思危噗的一聲就笑了,一邊轉頭跟沈晝眠道:「沈師伯,我師父平時跟我說話就是這樣的,你相信我。」
沈晝眠笑的溫雅極了:「我當然相信你。」
衛重樓在一旁,直接道:「不可能吧!!從我認識姑姑,姑姑就從沒這麼說過話!!就跟個姑娘家一樣,姑姑可是我們石窩村的老大!!」
沈晝錦:「……」
我謝謝你了小樓,我真是謝謝你。
沈晝錦索性放飛自我,默默的收起了小女兒造型,抬手就敲了他腦袋一下。
謝思危笑了兩聲,才道:「莊必凡麼,他不喜歡跟人交際,平時也十分挑剔,動輒要幾十人伺候,聽說他吃飯時,都要幾十個菜餚,若是不合口味,就會全部棄之不用,讓廚房重做,而且他有個怪癖,他穿過的衣服,不許旁人再穿,用過的東西,下過筷的菜餚……全是如此,所以只能燒掉……」
「等等,」沈晝錦無語的道:「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原來你們都知道?這……這也能忍?」
「不然呢?」謝思危抬頭直視著她:「不然我們又能怎樣呢?」
沈晝錦不由啞然,覺得自己這話問的,確實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謝思危低低嘆道:「師父,邊關求武道若渴,你……你……」他猶豫兩次,仍是問了出來,「你能留下來嗎?」
沈晝錦一頓。
謝思危垂了垂眼,又問:「那王爺的武道,到底如何?我又什麼時候才能用武道?」
沈晝錦正色道:「你聽我說,小謝兒。第一,舅舅的武道,我差不多可以確認,是高於莊必凡的,肯定也遠高於勞瑟丕,而你,連治病加修武道,從我開始下針那一天起,大約要三個月到三個半月的時間,之後,你的武道會比舅舅略差,但正常來說,一年之後應該能平齊,再之後你就會比舅舅要高了。」
她頓了一下:「但我教你們武道,是希望你們過的好,希望你們能更加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受傷,不要輸,不要受制於人。而不是讓你們做為一個吉祥物『坐鎮』於此。」
謝思危想說話,她擺手止住:「你不用說,我明白的,假如說別無選擇,責無旁貸,那麼不管是舅舅,是你,還是我,我們都會去擔下這個活兒,但假如有呢?假如我們有選擇,有的是選擇呢?」
謝思危挑了挑眉:「師父的意思是?」
沈晝錦道:「大約兩三個月,就會有足夠份量,足夠實力的武道高手來這裡,坐鎮邊關,我保證。」
謝思危極漂亮的瑞鳳眼,一眨不眨的看她,半晌,他展顏一笑,牙齒雪白,竟笑出了幾許明亮的少年氣:「我信你,師父,我拭目以待。」
他笑眯眯的布了一筷子菜給她,一邊又道:「可是師父,你有沒有想過,那天你露出了武道這麼個話頭,這兩天是因為承恩伯鬧騰,所以很多人只能暫且按捺著,一旦消停下來……一定會有人聞風而動的,師父想怎麼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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