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仰頭,演技全開,望著他的眼神兒,藏著深深的親近和孺慕,就好像一個乍然得到親情,就使盡渾身解數想要抓住的孩子。
她欲言又止一般道:「二哥是我唯一的……嗯,總之,我希望二哥健健康康的!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才是最棒的!」
陳二郎的神情也嚴肅起來,眼中滿是溫柔和感動:「多謝錦兒。」
說真的,這麼對飈演技,還挺過癮的,她遇到的人中,少有演技這麼好的。
沈晝錦搖了搖頭:「你是我哥哥,用不著謝的。」
她看到陳慕雪在旁不住的翻著白眼,又故意道:「二哥,治病的關鍵在藥上,藥好才是真好,二哥可不要像那些沒眼力價兒的蠢貨一樣,看到個罐子就迫不及待的亂叫亂吠,這跟買櫝還珠有什麼區別?」
陳慕雪大怒:「你說誰?」
沈晝錦笑眯眯的道:「你都心虛成這樣了,我要是說不是你,豈不是很不好意思?」
陳慕雪氣急敗壞:「大哥!二哥!!你們就讓她這麼說我?」
陳大郎遲疑著沒動,陳二郎大概想看看她是什麼樣的人,也沒有動。
沈晝錦故意道:「你說說,果然血脈低劣的,再養也養不出好東西來,這都什麼毛病,自家打滾打的這麼好的爹娘哥哥不認,老逮著別人家的哥叫哥,你是缺錢還是缺愛啊?」
陳慕雪氣道:「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那點子血緣麼?」
沈晝錦道,「血緣本來就很了不起的啊!畢竟這個天下,上至皇家、中至世家,下至農家,全都是按血緣來的啊!!這還不夠了不起嗎??不按血緣按什麼?按本事的那叫科舉,按長相的那叫瘦馬……」
她瞅瞅她:「瞧我,跟你說這個有什麼意義,你不文不武,啥也不會,只會叫哥哥,也沒個地方是按叫哥哥上位的。可憐可憐,你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陳慕雪大怒衝上前來,就要打她:「你!!」
沈晝錦含笑抬眼。
陳慕雪一陣膽寒,手都揚起來了,卻根本不敢打下來。
沈晝錦隨即上前一步,隨手從桌上摸過茶杯,手一搓,就把茶杯捏成了粉末。
陳慕雪臉都白了,踉蹌後退。
沈晝錦巨中二的舉著拳頭,一邊讓粉末從掌心慢慢滑下,一邊淡淡的道:「小爺今兒心情好,跟你打兩句嘴仗,怎麼著,真當小爺是吃素的了?」
陳慕雪一聲不敢吭。
沈晝錦悠然笑道:「我聽聞世面上有句話,寧可去棺材鋪當夥計,不要去古董店當掌柜……因為棺材鋪夥計,頂多是肚裡沒貨急的慌,但古董店掌柜,卻總是因為賣的東西奇貨可居,就以為自己也奇貨可居了,卻不想想,他就算在古董店待一輩子,也只是個上不得台面兒的僱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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