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一個窮途末路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鄉下妞,不符合他對恩人高大光明的想像。
這一世他為何又認了?
因為瘋狗也是有自己的智慧的。
遇上了永遠收拾不了的敵人,不想丟臉認慫,於是就給自己找一個完美的由頭……
哪怕他沒有經過認真的思考,但基於趨利避害的本能,他下意識的就這麼做了。
可見恩什麼的,在這種人心裡,真沒那麼重要。
想想真是叫人噁心。
沈晝錦忍不住又道:「若這三年中,陳瘋狗殺過人害過人,那我難辭其咎!所以救人真的不該隨便救,哪怕那個時候他很慘,但也有可能,是罪有應得。」
謝思危看了她一眼,笑著屈指,輕輕敲了一下她腦袋:「小屁孩兒,還挺知道反思的。」
沈晝錦:「……」
她撥拉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懶的理他。
不遠處,兩個人快馬過來,當先一人飛身下馬,遠遠便拱手:「沈姑娘,我等打擾了。」
沈晝錦出了馬車,還了一禮:「好說。」
那人道:「敝姓於,賤名叫大力,手底下這些不成器的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原諒則個。」
沈晝錦仍舊很是從容,笑道:「於大哥言重了,幾位哥哥也不過是吃口辛苦飯,我年紀雖小,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我是分的清的。將來說不定我還需要幾位幫忙呢,於大哥又何必這麼客氣。」
於大力一看她這麼懂規矩,登時就笑了,又說了幾句場面話,這才把一個紅封雙手奉上:「勞累姑娘一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沈晝錦接了,也謙虛了幾句,兩邊就要各自分開。
誰知道就在這時,忽有一大隊人馬遠遠過來,老遠就嚷嚷,「官兵緝拿盜匪!閒人退避!!閒人退避!!」
沈晝錦「臉色一變」,驚怒道:「你報了官?」
她飛也似的把紅封塞進懷裡,冷笑道:「原來是官匪勾結,真是沒想到!!」
於大力剛要出口的話被她堵住,打量了她一眼,驚疑不定。
可地上的男人大多都受了傷,走都走不快,丁大力只能轉身上馬,飛似的撥馬就走。
沈晝錦「下意識」的跑遠幾步,又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問:「謝思危,你搞不搞的定?」
謝思危道:「沒事的,你先上來。」
沈晝錦猶豫的站到了馬車上,等官兵到了,謝思危上前道,「我是信郡王府的官家,我姓謝。」
領頭的捕頭也連忙拱手:「謝管家。」
謝思危道:「我與大小姐要去上香,中途被這些人攔截了,幸好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手底下不硬,所以我等才僥倖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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