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正在兴头,没有半点睡意。她说“我还想练会儿。”
风倾然说“我想去找找商场里的其他人。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我们也得准备离开这里。”
莫卿卿想了下,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便从烤盘中取了些烤熟的肉。她吃饱后,回到火锅店中用椅子拼了个简易床,裹着身上的披风躺下。
她躺下后,见风倾然在打包烘烤好的肉干和整理她俩做衣服剩下的豺皮,问“你不睡会儿吗”
风倾然说“我睡过了,你睡吧。”
莫卿卿睡醒时,风倾然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出神,旁边放着两个胀鼓鼓的登山包和七八个自制火把。
风倾然听到声响,扭头朝莫卿卿看去,说“醒了”
莫卿卿问“什么时候了”
风倾然说“刚起过大风。楼下的两头小青鳞兽刚拖了只豺兽过来。”
莫卿卿到栏杆旁朝楼下望去,见两头豺兽幼崽正趴在一头已被啃食大半的豺兽尸体旁撕咬。那豺兽被啃得露出肋骨,两条后腿从躯干上撕扯下来被啃得只剩下骨头,肚肠被扯得满地都是,那豺兽肉被撕扯成一块块的,看起来格外惨。
莫卿卿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练习杀野兽和逃命的本事。
风倾然把一个登山包递给莫卿卿,说“我把东西分成两份分别装在我俩的背包里,为防出现意外情况,生存必须品随身带着。”
莫卿卿把登山包背在身后。她披着披风,再背登山包就有点不太方便,登山包总往肩膀下滑,她来回调整好几次才把登山包背带卡稳在肩膀上。
风倾然说“我们从顶楼往下找,如果找不到,再去地下停车场。”
莫卿卿闻言又挪到栏杆旁朝楼下那两只青鳞兽幼崽看了眼。她问“这两只青鳞兽幼崽能够挤得进消防楼道吧”
风倾然说“别担心,我自有对付的办法。”她说完便领着莫卿卿上楼。
两人从顶楼开始往下找,一直找到三楼都没有什么现。她俩都认为那些人留在二楼的可能性不大,去二楼可能会有危险,不过考虑了下,还是决定去二楼找一找。
她俩找到二楼的时候,青鳞兽的吼声响了起来,隔着楼板随着她俩一起移动,偶尔还用那锋利的尾巴拍打楼板,敲得楼板出砰砰作响。
莫卿卿对风倾然频频侧目,说“肯定是烤豺皮时烧出的难闻味道把青鳞兽给得罪了。”
风倾然不得不承认“它盯上我俩了。”青鳞兽的尾巴有三米多长,她俩去地下室,要是在一楼的楼道里遇到青鳞兽,青鳞兽不用钻进楼道,站在楼道安全门处,一记甩尾就能把她俩给杀死。
莫卿卿问“那不去地下停车场了”
风倾然说“即使不去地下,我们也要离开这里。走,回七楼。”她说完,又回到扶梯口往楼上去。
她们刚回到扶梯处便见到那头青鳞兽出现在天井下,正回头用盯上猎物的眼神朝她俩看来。
风倾然心头微凛,大叫声“快跑。”拔腿就往楼上冲。
莫卿卿见到青鳞兽就在眼皮子底下,倒吸口冷气,以最快的度往楼上跑。
她俩刚冲上三楼,那头青鳞兽突然大吼一声,跃了起来,锋利的巨尾对着她俩身后的扶梯一扫,整个扶梯从与三楼楼板齐平的地方被齐齐削断。
跟在风倾然身后的莫卿卿与那削过的尾巴仅隔半尺距离,她清楚地感觉到青鳞兽的尾巴从身后扫过时的冷风。
整个扶梯从与三楼楼板齐平的地方被削断。
跟在风倾然身后的莫卿卿与那削过的尾巴仅隔半尺距离,她清楚地感觉到青鳞兽的尾巴从身后扫过时的冷风。
莫卿卿的浑身一寒,一直跑到墙角处才停了下来。她惊骇地回头看去,又听到青鳞兽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不敢再往扶梯去。
风倾然打开背包,摸出一块三四十厘米长的肉干,扔去了一楼。
莫卿卿很无语地扭头看向风倾然,大声叫道“你这点肉给它们塞牙缝都不够。”
风倾然说“走消防楼道。”她带着莫卿卿走到消防楼道口,见到绿色的藤蔓布满了楼道,当即停下步子,问“小莫,这就是鬼手藤吧”
身后的豺兽趁着莫卿卿防备不及,从身后扑到莫卿卿,张开嘴露出满口森寒的利齿咬在了莫卿卿身后挡住后颈、后背的登山包上。
两只趁机咬过来的豺兽也撕扯住莫卿卿的背包,瞬间将登山包扯烂,包里的物资散在满是鲜血的地上。
莫卿卿的小腿被其他的豺兽咬住,生生被撕下一块肉,她出声惨叫,握紧匕奋力朝身侧的那头豺兽的脑袋挥去,被豺兽敏捷地闪身挪开。
豺兽咬着撕碎的登山包,扬头甩开,咔哒一声,打火机摔出来掉落在莫卿卿面前。
同时,莫卿卿听到酒精瓶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字“火”她抓起火机,拣起酒精瓶,飞扭开瓶盖将酒精洒向身侧的豺兽,点着火机,引燃豺兽身上的毛。
豺兽的毛皮上有分泌的油脂,又被泼上酒精,遇火即燃,火势在它身上瞬间蔓延开。
被火烧的豺兽咻地跳开滚在地上,满地挣扎,不断出哀鸣的嚎叫。
另外三只豺兽被突来的大火吓得一下子跃开。
火很快被翻滚压灭,豺兽腹背的皮被烧出大片焦黑,出焦糊味,还冒着烟。它夹着尾巴哀鸣不断,浑身战栗。
周围的豺兽忌惮地看着莫卿卿,不敢再往前去。
莫卿卿见状,精神一振。右手按着打火机,左手去够背包,她从餐馆中带出来的固体酒精块取出来点燃,裹在薄毯上引燃。她见风倾然还困在扶梯上跟那些豺兽对峙,拎燃的薄毯,瘸着腿走向扶梯,同时大喊“风倾然,它们怕火。”
风倾然听见叫声,回头便见莫卿卿满身鲜血、提着燃起熊熊火焰的薄毯一瘸一拐地朝她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