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颤声叫道“风老大,我们也不会游泳。”
风倾然迅回了句“知道了。”她环顾四周,视线从旁边的餐饮店和文具用品店扫过,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她叫道“跟我来。”以最快的度冲到文具店门口,对莫卿卿喊“撬门,快。”她飞快地说道“人体本身就是有浮力的,你们在背包里装两个篮球或足球,足够带着你们浮起来。要是还觉得不安全,找袋子装上球或包装用的泡沫用绳子拴在手腕上,抱着泡沫袋或球袋过河,快。”
莫卿卿怕淹死,更怕被踩死,听到风倾然的话,以最快的度撬开门。
风倾然取出手电筒,迅找到体育用品区。
满满的两排篮球、足球摆在钉在墙上的货架上。
她冲过去,拿起两个篮球,掀开莫卿卿的披风,将篮球塞进了莫卿卿的背包里,又把背包带子拉严实。她见这里摆了将近二十个篮球和足够,足够他们用,赶紧叫道“河面宽、水流急,不管会不会游泳的都在背包里装上球。”她说话间,将两个带网的篮球拴到风振轩和莫卿卿的手腕上,又往自己的背包里塞了三个足球,然后迅朝水蓝、方莲蓉、夏巧儿看去,见到她们仨把背包里装的鸟肉和饮料都扔了,装了满满一包的球。她又问“还有谁不会游泳”
柳子澈、韩北辰、柏零纷纷表示会游泳。
风倾然叫道“行,你们仨带上夏巧儿他们,一人带一个,注意相互照应。爸,你跟紧我和小莫。”说话间,野兽奔跑的脚步声已经近了,有野兽从他们的屋子旁边冲过去。
更多的轰隆声靠近。
莫卿卿心惊胆战地问“我们在河里会不会遇到野兽呀”
风倾然说“野兽也忙着逃命,不会顾得上咬你。”她见到柳子澈、韩北辰、柏零都只拿了一颗球,还有球剩下,便又拿起两颗球塞进一个背包里让风振轩背上,叫道“都跟上。”
她领着他们跑出去不远,便听到爆炸声从附近不远处传来。因距离太近,使得地面都在震颤,屋子上簌簌地往下掉水泥块,前面不远处一栋危楼更是轰然倒塌。
大大小小的野兽拼命地往河边跑去,还有野兽从老桥所在的村子方向往这边逃。
又一声爆炸声响起,一团巨大的火云从老桥在的那村子外炸开,跟着密集的爆炸自村子处往市区方向蔓延。
风倾然顿时明白,吴闷闷他们肯定还在村子里。
部队轰炸时,担心爆炸把野兽驱赶到村子里,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所以,轰炸必然是从他们的外围朝外扩散的,这样用轰炸形成的火力圈,才能将他们护在里面。
为了防止野兽往村里冲,那轰炸必然是全包围式的,彻底封绝从外面进入村子的路。
风倾然想明白其中关节,顿时歇了逃过去的心思,扭头带着他们与野兽们一起奔向大河。
逃来的野兽越来越多,轰隆声如滚雷般响在他们的四周,奔逃的野兽们踏进漫天尘土,无数的楼房在爆炸的震荡中和野兽的撞击、踩塌下轰然倒塌。
好几次有逃命的野兽从他们的头顶跃过去或从他们的身边擦身而过。
莫卿卿抬头朝四周看去,只见烟尘弥漫,视线所及的地方到处都是野兽。
房子、围墙、灌木、草丛全让这些逃命的野兽冲开,河边的灌木丛都让前面过河的野兽给踏平了。
很快,他们便来到河边。
风倾然走到水里,见莫卿卿盯着水面犹豫着回头望去似乎想要另找路逃命,赶紧住莫卿卿的胳膊把她拉到河里,大喊“走”又喊“子澈、老韩,柏零,你们看好方莲蓉她们三个。”她又对已经入水的风振轩喊“爸,你帮我带着小莫。”
七八月份正是雨季,河水原本就流得急,再加上过河的野兽多,掀起巨大的浪花,不时把他们没顶淹没,更有打过来的浪花将人卷进河里,好在他们的背包里都装有球,有浮力,又带着他们浮上来。
方莲蓉惊慌失措地紧紧抓住柳子澈的腰带。她刚才入水前柳子澈再三叮嘱过她不管遇到什么都抓紧腰带,别扑上来抱着她,不然她俩会一起沉在这水里。方莲蓉牢牢地记住柳子澈的话,不断地在心里念“抓腰带,抓腰带”又有浪头打过来,又浇了个满头满脸,还被呛了水。她当即双手抓得更紧,并且,在下一次浪头打来时,赶紧屏住呼吸,等钻出水面时才长长地一个呼吸。
柳子澈带着方莲蓉拼命地往前游,她不时被水流给推偏或被浪花卷中。她在心里叫道“幸好风倾然有远见,不然这么急的水流、这么大的浪,我今天就得喂鱼了。”她又想到河里有野兽,喂鱼这话不吉利,赶紧在心里“呸”了声,暗暗说道“大吉大利。”
风振轩的游泳技术不错,伤了一条腿对他也没造成多大影响。他游在水面上,一只胳膊抓住莫卿卿的胳膊带着她,另一只胳膊拼命划水,双眼盯着对岸,朝着对岸游去。
扑扑扑的水响声响起,溅起巨大的水花。
一头身长三四十米的大型野兽来到距离他们离十几米的地方扑腾着水花拼命往前游。他的体型大,掀起的浪花更大,直接把一群人给掀出去好几十米远。
风倾然更是撞在了一头满身鳞片正在拼命朝着对岸游去的野兽身上。
那野兽被撞了,也顾不得回头咬她,四蹄齐刨游得更快了。
风倾然现它比自己游得快,赶紧一把揪住它的尾巴搭顺风车。
那野兽在水里被揪住尾巴顿时慌了,拼命地往前游。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他们的身后响起,耀眼的爆炸光茫照得河面亮如白昼。
风倾然回头,便见他们刚才待的村子已经被密集的炮火所覆盖,许多奔逃来的野兽被爆炸掀飞出去。
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野兽冲进河里拼了命地朝着河对岸逃去。
她只看了眼,便又被打过来的浪花浇了满脸,糊住了视线。
跟着她便被野兽拖上了岸,她赶紧松开手,那野兽狂奔着朝外飞奔逃去。
风倾然飞快地抹把脸上的水,迅查看周围的情况。只见河对岸已经全面炸开,那些来不及过河的野兽被卷在了爆炸中,有些当场炸碎,有些还在炮火中挣扎出悲鸣。
他们过河的时候,被水流从河村大桥的上游数百米处冲到了下游一两百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