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洗完一遍,爸爸就要把她抱起來,盛夏噘著嘴,「媽媽說要洗兩遍!」
盛長灃「嘖」了一聲,當起小大人了。
但還是認了,又給女兒洗了一遍。
方橙給自己吹完頭髮,也給盛夏吹了吹。
抹完東西準備上床睡覺,盛夏很開心地在床上跳了跳,現在他們家有兩個房間,外面看電視,裡面睡覺。
不像以前,只有一間!
方橙也不去制止她,等她興奮完,自覺地就爬到裡面,靠著牆睡覺。
方橙脫鞋上床,指揮盛夏睡到中間,然後自己爬到裡面。
一人一床被子,盛夏就是小小三八線,好的很!
她真是太機智了!
結果盛長灃洗完澡,擦著頭髮走進房間裡,抱著床邊的毯子就要走,看都沒看一眼。
自覺得很。
方橙撐著一邊手肘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誒,你去哪裡?」
雖然她不想和他有肌膚接觸是事實,對他也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純純室友關係。
但,他這樣自動自覺想遠離,就弄得方橙心裡有些不痛快了。
好歹也是打了結婚證的吧,好歹也是有兩個娃了。
他是不行了,還是她魅力不足?
後者顯然是不可能的,盛長灃這麼一走,就讓方橙覺得,這簡直是在侮辱她!
盛長灃聽見她的話,回頭一看,一臉理所當然地道:「怎麼了?去外面睡。」仿佛不知道家裡買了床一樣。
果然這話一出,方橙就尷尬了,她說這話會不會顯得好像她猴急什麼一樣?
天知道一點都沒有的!
只是想著這麼大的床,分一點給他睡也是可以的,她已經好幾次看他一大早起來在活動筋骨了。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睡在沙發上,小腿是懸空的。
盛長灃左手抱著被子,右手拿著毛巾還在搓頭髮,好像不懂方橙的意思一樣,等著她接話。
方橙糾結了,看他每天這樣往死里搓頭髮的動作,真怕他哪天把腦袋搓的跟木魚一樣光亮。
想了想,指著盛夏旁邊足足一半的空位置,一臉與她無關地說,「你不看著,半夜夏夏掉下去怎麼辦?」
語氣十分客觀,冷靜,還帶著幾分責怪的意思。
盛長灃「嗬」了一聲,旋即往回走,淡淡笑著說,「差點忘了搬家了。」
……
熄了燈,房間陷入一片昏暗。
沒過多久,耳邊就傳來一大一小,兩道均勻的呼吸聲。
盛長灃翻了個身朝裡面,眼睛適應了昏暗,能依稀看見方橙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