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月初原身屯的零碎。
今天這趟進城,一倒賣,進帳三百。
方橙心裡別提多美了!
等盛長灃回來,還得一起去娘家參加奶奶的葬禮。
方橙怕家裡人又來搶錢,把錢分了三份,一份壓在床腳,一份放在衣櫥上,一份塞在掛鍾後。
盛夏仰著小臉看媽媽,方橙轉過頭來,立刻說,「我不會說的媽媽!」
方橙走過去揉揉她的小腦袋,看外面的天變暗,開始颳風,估摸著要下雨。
趕在狂風暴雨來臨前,煮好晚飯。
今晚沒煮太多,一盤炒雞肉,一盤炒時蔬,還有剩下的牛腩湯,又解決了一頓。
外面果然開始下雨,啪嗒啪嗒的雨點砸在鐵皮屋頂,鍋里的熱水也燒開了。
方橙火給盛夏洗漱完,自己也簡單梳洗了一下,打點好一切,關上門,這才有了安全感。
雨大風大,天又黑,這間屋子像是會漏風一樣,讓她在黑夜裡有些害怕。
誰知門關上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咚咚咚」的聲音,像鬼敲門一樣。
「誰啊?」方橙朝門外喊。
又「咚咚咚」幾聲,問了幾聲都沒應答,方橙乾脆不說話。
外面的人沒等來開門,先開了口,「弟妹,是我。颳風下雨,需要幫忙嗎?」
是盛長灃的大哥林金虎。
不是一個爹,也不是一個娘。
盛長灃是被親娘帶著嫁給林金虎的爹林保根的。
但原身對這位大伯毫無好感,此情此景,方橙對門外的人也是只想辱罵。
誰三更半夜偷偷瞧別人的門問要不要幫忙?
林保根就在市場裡開雜貨鋪,今天方橙擺攤的地方,就斜對著。
他看見穿粉色裙子的方橙,那身段,林保根琢磨著,那個便宜弟弟真是蠢,這都捨得放在家裡一去這麼久。
回頭跟人跑了。
「咚咚咚」,林金虎又在敲,「長灃不在,我來替他看看你,這麼黑的天,他又不在,你不害怕嗎?快開門讓我進來看看吧。」
方橙殺人的心都有了,誰用得著他看?
什麼破玩意兒?
「你回去唄,這裡不用你。」
林金虎還沒放棄,越敲越大聲,「裝什麼裝,我可聽說了,你和你讀書的老相好在通信呢,裝什麼,也只有我弟弟蠢……你快開,不然我就把這事兒告訴他!」
原身確實和一個以前的同學在通信,也是他鼓勵她,如果不幸福,就要做時代婦女擺脫泥潭。
但是,從記憶來看,可沒有逾越的地方。
「你瞎扯淡什麼,再不走我叫民兵了啊!」
方橙朝門唾棄一口,看盛夏好像有些害怕,把她摟到懷裡,捂住她的耳朵不讓她聽,「別怕,我保護你。」
窗外的風呼呼的,夾著雨水,和林金虎的酒話傳進來。
方橙環顧四周,等了很久,外面都沒安靜下來,抓起盛夏的小手,讓她自己捂住,「你在這裡坐著,別害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