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岑汐補充道:「就現場痕跡判斷的話,這些事件的製造者應該是個男人,身高在1。之間,體型偏瘦,不過不知道節目組夠不夠嚴謹,線索會不會是隨意找了人弄的。」
謝晏辭是唯一跟時岸有過合作的演員,此時也最有發言權:「這種錯誤時導應該是不會犯的。」
言下之意,岑汐大概率已經找到了那個人。
余亮在腦海當中過了一遍岑汐給的條件,這個身高和體型只有四號符合:「不管怎麼說,咱們先去找四號問問。」
導演組的設定是嫌疑人五選一,要他們逐個深入問話,查驗行李之後一一排除找出事件製造人。
再沒想到岑汐判斷如此精準,一上來就找到了人。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蘇序想起鬧鬼的傳聞也感覺有些後背發涼:「咱們是今晚一鼓作氣還是明天繼續?」
「必須一鼓作氣。」余亮道,「睡覺之前把事情查清楚了,將時導他們一軍。」
監視器前,時導對著身邊副導演和工作人員笑道:「第一次跟岑汐見面時,她就說是我的粉絲。我當時還在想她是不是跟我客氣,現在看來,大概是真粉,我套路都被摸得挺透的。」
周臨也笑道:「還好這次你們用的是直播,不存在後期剪輯,否則他們應該會覺得你在放水。」
余亮又帶著幾位嘉賓殺回了四號所在的五號車廂。
大概作為npc的工作人員也沒想到嘉賓會精準定位到了自己,這小哥一臉詫異不像是演的。
余亮心中一喜,剛才如果說只有七成的把握是這個人,現在就有九成了。
「你們剛才不是都已經問過了麼?怎麼現在又過來了?」小哥推了推眼鏡,按著既定的台詞繼續演下去。
「我們現在懷疑是你製造了車廂鬧鬼事件。」余亮道,「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
「乘坐這樣車輛往返的人不止我一個,你們憑什麼這麼盤問我?」小哥一臉不服。
余亮拿出對講機呼叫乘務員,小田在余亮的召喚下很快趕了過來,對著幾位嘉賓一臉嚴肅道:「你們雖然是列車長請來的偵探,但也不能隨意查驗別人行李,除非你們有過硬的證據。」
謝晏辭用眼神示意余亮,看小哥右手。
余亮一看,果然右手食指上有被魚線反覆纏繞後留下的痕跡,他拉過小哥的手展示到乘務員跟前:「這就是證據。」
列車員對著小哥微笑:「請您請配合調查,開一下行李。」
小哥行李中的釣魚線、強力粘膠和開取冰櫃時用到的手套都被翻了出來,之前幾乎所有的痕跡都得到了驗證。
證據確鑿,小哥也只能認栽,並緩緩道來了動機。
他的父親便是三年前出來制止醉漢的那名乘客,發生了這樣的衝突,當年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幫他,也沒人出來解圍。
他那日被撞到了頭,雖然失血不少,但是外傷並不算嚴重,只是精神上受了極大的創傷,得了失語症,整整三年沒有再說一句話,現在依然養在家中。
小哥說到這裡,從貼身攜帶的一個信封當中拿出一張明信片大的塗畫。
「這是我父親當年出院之後,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是他自己親手畫的,應該是在車上印象很深的事。我和母親都覺得,如果能夠解出這張畫作背後的意義,沒準父親的病就能好轉。只是我已經連續坐了這輛車三個月了,都沒有找出父親畫這幅畫的用意,心中憤懣。又想著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周年了,也該給他們一個教訓,所以才會製造了這些鬧鬼事件……」
余亮點頭。
如此一來,列車長交待的委託任務已經完成,小哥的作案工具找到,作案動機也有了,只是距離完美解謎副本還有一步之遙。
眼下時間已經過了晚上九點,余亮提議大家先回去休息,反正只余了最後一個解謎,明天可以慢慢去想,幾位嘉賓都表示同意。
眾人回房之後,平台也暫停了直播,大家也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岑汐等人起床吃過早餐後,就開始解謎事件的最後一環。
小哥因為擾亂公共治安已被乘務員控制,他們有了隨時盤問的權利,但他昨天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現在也盤不出了什麼的東西來。
你說這任務吧,已經完成了委託,也不是不能交差,但距離完美結案還有一段距離。
余亮看這圖片上的景致,和每一個車廂看出去都沒差別,感覺自己想得腦袋都有些打結。
「節目組一定不會讓我們每個房間都去排查,這樣時間根本不夠,一定有其他關竅。」余亮不再難為自己,而是掏出在車廂柜子當中找到的撲克,「要不咱們打個牌,邊打邊想?」
岑汐拿著那張水彩畫看了又看。
復原當年事件是不可能了,車上並沒有音像資料,而這幅畫像是從包廂里向外看的景致,也占據了整個畫面的十分之九,但是外面景致從每個車廂看出去都是大同小異,只能通過所畫的寥寥幾筆包廂近景進行甄別。
岑汐起身,對著謝晏辭問道:「我能去你房間看看嗎?」
「可以。」
謝晏辭的房間是出人意料的整潔,就跟沒住過人似的,和他整個人的風格都挺搭的。
岑汐看過兩個房間之後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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