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聊天的短短十幾分鐘功夫,周臨的手機就響了三四次。
他接了電話後,有些無奈地對岑汐道:「劇組那邊還有些其他事情,小謝他這兩天不方便來回跑,我去看看。」
岑汐起身送他:「路上小心。」
周臨離開沒一會兒,謝晏辭就拎著保溫杯從臥室里出來,大概是水杯空了,才出來接點熱水。
他看岑汐窩在沙發上,一邊用記號筆標註一些文件數據,一邊給陳循打電話推送甲方的要求。
感受到謝晏辭注視自己的目光,岑汐掛掉電話,有些無奈地笑笑:「本來大伯說要給我提前放一個年假的,結果寧城鴻泰那邊指明了要找我溝通,陳循還說我是招活體質,工作是跟著我走的,我走哪兒工作跟哪兒。」
岑汐原以為謝晏辭接完水後會回屋繼續,沒想到他卻將杯子擱在茶几上,在她身邊坐下來。
「你最近有什麼打算?」
「工作嗎?」岑汐想了想,「就是先把順宜手頭的事情理清了,做好明年去瑞科技的打算。」
謝晏辭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你個人呢?」
「個人?個人能有什麼打算?」岑汐有些不解,「我目前沒有讀博的打算,也沒什麼開發行業的想法。」
「其實自從我打港城讀研回來後,就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直到你的電影播出,突然名聲大噪……那時的我有些自私,也有些矛盾,總怕你的事情會影響到我和皎皎的生活,現在看來,一切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麼。」
「況且你現在又跟周臨都說開了,以後在他這個唯一的知情人這裡沒了顧慮,相信我們合作肯定會更愉快的。」
說完這些之後,岑汐後知後覺:「你是明年有什麼工作需要我配合麼?才會要問這些。我年後要忙的大都是瑞科技的事,還有佰佳文化那邊。」
「我們公司剛剛去市政廳拿了獎,後來一起工作餐時認識了很多朋友,有幾個律師也蠻談得來,也都做了互關。」岑汐說起這段時日的工作成果,整個人都明朗了幾分,「他們說我們蕭悅案例做得不錯,打算開個律所直播間,讓她去指導一下。恬恬現在很好,已經接到了綜藝,所以我們年後會重點栽培一下蕭悅。」
「你就是為了才這個關注他們的?」
謝晏辭終於把前因後果穿了起來。
「要不然呢?」岑汐一臉理所應當,「我最近身邊又沒有人要打官司要離婚,暫時也用不上他們。」
岑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只感覺謝晏辭周身的冷意在某一瞬間消失得毫無蹤影。
他淺淺微笑:「那我們明晚吃什麼?」
「嗯?」
「我明天要拍一天戲,不能回來,早餐午餐你要自己解決。」他聲音比之方才詢問時候又溫柔了幾分,「我回來做給你。」
「你到底有沒有當傷患的覺悟?」岑汐都有些無語,「周阿姨以前都是不管你的麼?你這要是落我媽手裡,耳朵都能給你叨念出繭子來。」
謝晏辭道:「不礙事。」
「還是算了吧。」岑汐道,「我是想來幫忙,不是想來幫倒忙的。」
「那讓周臨給我們準備飯菜。」謝晏辭當機立斷,換了個思路,「把你想吃的列出來,我們晚上一起。」
岑汐很快將想要吃的飯菜和零食列了出來,周臨也按著時間送了過來,但岑汐和謝晏辭兩人最終依然沒有能在一起用晚餐。
因為第二天晚上劇組的夏導過生日,謝晏辭作為男主角自然也被邀請了去。
晚上謝晏辭是被周臨給架著送回來的。
周臨不知道謝晏辭前兩天為什麼不高興,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突然高興,但他就是直覺跟岑汐有關。
謝晏辭本來酒量很好,這些年極少看他醉過,可這次不光忘記了自己有傷在身,還格外聽勸,誰來敬酒都能喝上兩口。
所以最終還是有些醉了。
而在周臨的認知里,醉酒的男人是沒有道德底線的。
尤其僅僅是半醉還有完全行為能力的男人。
看著謝晏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周臨心中默默給岑汐捏了把汗,再次檢討自己請她過來實在不是什么正確之舉。
謝晏辭這次應酬回來實在不早,岑汐原本已經洗漱完成換了睡衣準備就寢,此時聽到門鎖聲響動才來到客廳。
看到謝晏辭明關門換鞋子時都有些站不穩,岑汐下意識走上前來,抬手將他扶住,忍不住抱怨道:「他們不知道你身上有傷麼?還讓你喝這麼多。」
謝晏辭驀地想起,從前父親應酬回家時,母親也會用這種口吻對他說話。
即便面對著母親的嘮叨和埋怨,父親依然笑得一臉欣愉。
而現在的他終於也理解那種感覺了,哪怕只是普通的嗔怪之語,都讓人覺得悅耳動聽。
謝晏辭反身將她抱住:「讓我靠一下。」
「你是覺得頭暈麼?」岑汐以為他是真的要站不穩,「要不要喝點醒酒茶?」
他抱得實在太緊,岑汐只覺得自己胸都被硌得生疼,而他呼吸溫熱在她的後頸,簌簌的癢,她忍不住往後縮去,哪知身前人卻抱得更緊。
她只消輕輕一動就讓他血脈僨張。
「別動。」謝晏辭聲音暗啞,「讓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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