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從地鐵出來的,奶茶店門口喝芝芝莓莓的,電玩城裡投籃的,密室逃脫拽著我的,還有跑跑卡丁車上飆車的,許願後吹蠟燭的,回家時摸著項鍊的,昨晚纏著我說喜歡我要跟我一輩子在一起的不讓我走還叫我親愛的老公的。」
路煬:「……」
前面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最後一句肯定是誹謗加造謠。
a1pha滿嘴跑火車的德性路煬早已徹底習慣,此刻聞言額角青筋也不由蹦了下。
然而此刻,他身體都被困在對方身下,做不了什麼,當下只得眼睛一眯,手指勾住對方脖上墜落的鎖鏈,朝前一拽。
「親愛的老公……」
路煬故意一頓,然後補充:「……公,才對吧?」
賀止休被拽著一愣,頓時失笑,故意隔著被子在路煬腰上用力一按,意味深長道:「我要是老公……公,你嗓子能啞成這樣?」
「……」
路煬徹底忍無可忍,鬆開鎖鏈掐住a1pha脖頸往外一推:「滾蛋,我要去洗澡了。」
「昨晚你睡過去後幫你簡單擦洗過了,開了空調,但估計還是不小心著涼了,」
賀止休非但不走,甚至就著被掐住的姿勢朝前探去,抵住路煬薄唇輕聲問:「還疼麼,要不要我去買盒金嗓子片?免得待會發炎了。」
喉結在掌心顫動,路煬不由鬆開動作,垂眼與賀止休對視:「不用,喝點水就好了。」
賀止休又問:「那我去給你倒水?」
「嗯。」
「熱點還是溫的?」
「隨便。」
「行,」賀止休說:「那我去了。」
話是這麼說,直到路煬鬆開手,賀止休依然沒有起身。
路煬眉梢輕輕一揚:「幹什麼?」
「我在想是現在親你一口,還是等倒完水借著餵你的由頭再親你一口,」賀止休貼著路煬薄唇瓮聲瓮氣:「但是我發現我有點自視甚高了,我起不來了。」
「……」路煬忍了忍,還是忍俊不禁:「你是不是有病?」
「有啊,」賀止休一本正經道:「我相思病。」
路煬:「……」
這都什麼玩意兒?
他徹底懶得搭理,正要推開,賀止休卻又突然打斷:「不過昨晚已經治好了。」
路煬一頓。
「一輩子是真的,我會努力讓它貫穿我們往後生命的每一天,少一分一秒都不算。」賀止休鼻尖輕輕磨蹭著路煬鼻樑:「我保證。」
胸前鑰匙滑落在頸側,路煬拉過擺正,與垂落的鎖一併握入掌心:「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