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不太正經,嘴皮子耍的溜。
否則也不會被楊春曉莫名其妙逮住來一通沒什麼人經歷過的自我介紹。
於是當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期待起賀止休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結果等賀止休一張口,所有人發現,驚確實有了,喜則毫無蹤跡。
因為正常的出乎意料。
少年立於教室一角,面朝走廊的窗戶門帘大敞,挺拔身形印在玻璃之上,說話時線條流暢的下頷線跟隨上下翕動。
傳統印象中a1pha的冷傲不可一世等等詞彙與他差之千里,連帶最後一絲混不正經的散漫,也再那一句句出口成章的正兒八經介紹中消弭殆盡。
「以上,」
最終是少年自己打斷了當時滿片目瞪口呆的靜默,緩緩道:「感謝路班長的指導,我認為署名權還是得交給他。」
課上因為清早那一句而憋著口氣凍著臉,當時全程都沒扭頭沉默以對的路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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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還以為你找他幫你改這玩意兒是說著玩的,」
大概也是想起課上的畫面,宋達不由得嘖嘖有聲地懷疑道:「你倆別是背著我真的偷偷暗度什麼我不知道的陳倉吧?」
賀止休還是頭一回聽見能把暗度陳倉這個詞這麼拆開來用,頓感忍俊不禁。
雖說清楚宋達這話肯定是說著玩兒的,但一時之間,他意外的不想順著玩笑附和,也微妙的不願意否認。
「幫忙改個自我介紹,有這麼難得麼?」頃刻後賀止休隨口轉移話鋒問道。
宋達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不是難得不難得的問題,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不信你瞅季炎,他不就是個例子。」
球場需要對手,天寒地凍里宋達過去的好球友們紛紛躲在教室里死也不肯出,尤其武子鳴,裹著小棉襖連廁所都是膀胱快炸了才磨磨蹭蹭去的。
百般找人無果之下,反倒是不太相熟的季炎主動提出要一起打。
問就是早上被路煬的六百分以下要求拒絕的很憋屈,急需運動來宣洩滿腔的恥辱與憤怒。
季炎臭著臉指著自己:「我還成例子了??」
「安心啦,你不是那唯一的例子,」
宋達身體後仰丟了個三分球,結果完美失分,鬱悶轉頭道:「不過你也不用糾結,就算路煬真的被雷劈了腦袋答應幫你補課,你估計也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季炎立刻不爽道:「你就知道我聽不懂了?」
「我當然知道了!」宋達立刻昂挺胸道:「因為我也聽不懂。」
季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