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十二點倒計時的時候所有歌手都要一起站在舞台上與觀眾喜迎年,所以他並不是結束後就可以立馬走的。
就算能馬上走估計也趕不回家,畢竟舉辦地點是在外地,到時候提前一天坐飛機過去排練,結束後肯定在酒店過夜,最快也得等第二天才能回去。
因此他現在才這麼著急,就為了趁著聖誕節提前和戚柏宥把跨年夜也給慶祝了。
下車的時候江俞隨口問了句:「你要來吃嗎?」
陳呈一頓,旋即搖搖頭:「不了,聖誕快樂。」
江俞本來就是隨口一問,聽他這麼說便點點頭,回了句:「哦,那聖誕快樂。」便甩上門轉身離去。
陳呈望著江俞的背影許久,等對方進了門後,他才收回目光踩著油門揚長而去。
一進家門,就看見姚管家從廚房裡面走出來,說:「少爺,都已經準備好了。」
聞言江俞走進一看,只見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串串,他哇了一聲,搓搓手,說:「這麼多呀,先生他什麼時候回來?」
「少爺說今晚還有點事要處理,會比平日晚一點回來。」
江俞點點頭,覺得這工作來的忒及時了,畢竟他還得好好準備呢,最好等他都烤完了再回來,這樣戚柏宥一到家就能吃上他熱乎乎的烤串了。
他轉身蹬蹬蹬地跑上樓,前些日子背著戚柏宥和姚管家商量,說要在聖誕節弄一個燒烤會,就他們三人,雖然在吃燒烤人多才香,但江俞才不希望有什麼外人過來,要是到時候對方又覬覦他先生的美色就不好了。
為了這次的燒烤,他偷偷讓人幫他買了個電爐回來,擔心被戚柏宥發現,還特地藏在了自己房間的衣帽間裡頭,用一堆衣服蓋住,每次戚柏宥進他房間的時候都跟做賊心虛似得,不停的遮遮掩掩。
所幸對方來的次數也不多,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被戚柏宥發現異樣,但對方沒有看見,江俞就依然堅信不疑的認為戚柏宥什麼都不知道。
電爐是四角立地型的,有些重量,江俞登時煩惱起接下來該怎麼把電爐抬下去。
這種重活肯定不能讓已經上了年紀的姚管家來,到時候一個不好傷筋動骨了就麻煩,江俞左思右想,最終想出一個自認絕佳的辦法——他可以在房間裡烤,烤完了再拿下去呀!
誰說必須得守著烤爐才能吃得,反正他現在又沒在這裡睡,就算有味道明天再打開散散就沒事了。
江俞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連忙掏出插頭就準備先熱鍋,又把空調調高,打開陽台門,做好準備後才蹬蹬蹬跑下樓準備拿東西上去燒。
在他剛剛從廚房裡抱了一小盆的肉踏上階梯,門就猝不及防的被打開,戚柏宥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電光火石間,江俞下意識把手裡的肉往地上一隔,動作有點大,腳下踩空,小腿好巧不巧磕在上一層階梯上,疼得他瞬間倒吸一口氣。
「怎麼回事?磕哪兒了?」戚柏宥連忙放下手中的公文包上前,江俞捂著小腿在原地單腳跳,疼得他嗷嗷直叫,眼睛都紅了。
戚柏宥看了眼地上放了滿滿一盆子的生肉串,輕手輕腳的扶著他走到沙發,拉開褲腿,只見纖細的腳腕上處三四厘米的地方有一道淤青,顯然就是剛剛磕的位置。
這種沒流血的傷疼起來個跟要了命似得,戚柏宥讓姚管家拿了個冰塊過來敷在上面,面對江俞委屈巴巴的模樣不禁沒有安慰,反而皺著眉頭微怒道:「那麼大個階梯在面前也能磕著,一天到晚眼睛都在看什麼?」
江俞眨眨眼睛,委屈地嘟囔道:「一天到晚都在看你……」
正拿著冰塊的戚柏宥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江俞沖他眨眨眼睛,又跟忘了疼似得沖他露出笑容,甜膩膩的。
誰料到戚柏宥被這突如其來的笑晃花了眼,手上一個沒注意就不小心往淤青處按了下,疼的江俞嘴角都直接僵硬住,嗷的一嗓子喊出聲來。
「好了,起來走走。」見沒有腫起來,戚柏宥放下心,手裡的冰塊一半都化成了水,他將剩下的往垃圾桶一丟,摩挲了下手指,不由皺起眉頭。
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敷後倒還真沒什麼感覺了,就是還有點不舒服,走路自然是沒問題,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正要說話,戚柏宥已經邁步走向洗手間洗手去了。
「先生你不是說要晚點嗎?」江俞問道。
戚柏宥看了他一眼,拿著紙巾邊擦手邊說:「正好提前結束就先回來了,怎麼,不高興?」
江俞一聽頓時把頭搖成撥浪鼓,上前抱住戚柏宥用臉蹭他,開心道:「不呀,我可高興了,我剛剛就是因為太高興了才不小心磕到腿的。」
戚柏宥順勢攬住他纖細的腰,挑挑眉:「是嗎,我還以為你是背著我偷偷做了什麼壞事緊張的。」
江俞登時有些心虛:「我也想做壞事,可是先生你不肯和我做嘛。」說到這個,他又趕忙問了句,「……今晚可以嗎?我明天只要錄音就好了……」
戚柏宥神情頓了頓,正要說話,忽然整個別墅的燈光轟然一滅,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不僅如此,隱約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燒焦味。
第44章
誰也沒想到那個電爐居然會突然觸電不良,讓插頭直接蹦出了火花,甚至直接燒了起來,等消防隊趕到的時候,江俞的房間都被燒成除了黑色還是黑色的災難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