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哦了一聲,這才百無聊賴的給自己沖了杯熱牛奶,順便還試了下咖啡機,最後瞎磨了杯咖啡給戚柏宥,他看著自己的傑作,有些沒信心。
正想著要不要倒了重再弄一杯,結果戚柏宥已經端起來喝了口。
江俞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如果不好喝的話我倒了重磨一杯……」
「誰教你可以隨便浪費糧食的?」戚柏宥掃了一眼江俞,後者眨眨眼,嘿嘿一笑,耍賴著說,「先生我失憶了嘛。」
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戚柏宥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繼續專注的盯著屏幕處理工作。江俞捧著牛奶安安靜靜的喝完後,終於坐不住了,開始暗戳戳的騷擾戚柏宥。
他搬了個椅子到戚柏宥身邊,然後專心致志的盯著對方認真工作的側臉看,那直勾勾的眼神灼熱到連戚柏宥這種工作時候能夠自動過濾外界任何目光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正要停下,就聽見江俞突然道:「先生你長的真好看。」
戚柏宥:「……」
沒辦法再專心工作下去的戚柏宥乾脆關了郵箱,轉頭對江俞說:「我準備給你安排的經紀人。」
江俞腦子裡準備了一摞從小說裡頭扒拉來的『情話』,一句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戚柏宥這句話打斷,不禁疑惑道:「的?為什麼?」
「你之前的那位說是有點私人問題要處理,離職了。安排的經紀人這幾天在外地,過陣子回來了你再和他見個面。」
江俞哦了一聲,對何良離職的私人問題並沒有什麼興,至於對方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他直覺的戚柏宥會替他解決好,便轉而問起了助理的事。
因為他抽菸的事情,無辜的陳呈被遷怒,這幾天正處於停職狀態,無時不刻在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被炒了。
「那我還要換的助理嗎?」
戚柏宥捏著手中的鋼筆,說:「試用期,是否正式復職看後續表現。」
聽了這話,江俞心中不禁有些高興,要知道自從醒來為止,一直在醫院陪他解悶的人就是陳呈,對現在的他而言,陳呈不僅是助理,也算朋友。
再來一個陌生的,江俞覺得自己不一定能夠馬上熟悉起來。
說完事情後,戚柏宥便開始趕人,說:「回去睡覺,我已經幫你請了兩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不許出去亂跑。」
江俞捂著額頭,只聽見了請假,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戚柏宥,半晌,才說:「先生,你真的是我的監護人嗎?」
「怎麼?」
江俞托著下巴說:「我們明明長得不像呀。」
聞言,戚柏宥眯了眯眼睛,旋即伸手輕輕彈了下江俞的額頭,「不像也是。」旋即不再給對方任何多問的機會,直接下令,「回去睡覺,不然明天早上喝粥。」
一聽到喝粥,江俞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滿臉正色道:「先生晚安!」走了沒兩步,他又突然回頭,臉上難得出現猶豫之色,「先生,你認識我的媽媽嗎?」
聽到這話,戚柏宥神色驀然一頓,看了江俞一會,說:「認識。」
江俞不禁再次想起電梯裡那段零碎的記憶片段:「嗯……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呀?」
戚柏宥難得沉默了下,他似乎在搜索記憶,良久才再次開口:「她挺好的。」
聽了這話,江俞頓時又恢復平日裡的嬉皮笑臉,說:「那她一定長得很漂亮吧,這樣他才能生出我這麼好看的兒子!」
戚柏宥看了他半晌,沒有回應,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江俞見到眼睛登時亮的跟燈泡似得,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傻笑。
先生承認他好看了!
他一臉傻笑的道了聲晚安,終於捨得離開回臥室。
戚柏宥望著江俞離開的方向,直到聽見一道關門聲後,他才臉色暗沉地走回剛剛的位置,打開抽屜,裡面裝著一個小型的保險柜。
保險柜裡面只裝了一個被倒扣著放的相框,戚柏宥抽了張紙巾,將覆蓋在上面的一層厚灰擦掉,露出裝在裡面的一張已經泛黃的老照片。
江俞借著生病請假,又在家賴著休息不動了兩天,然後就再次被戚柏宥壓著趕去上課。望著車窗外的大樓,他深深嘆了口氣。
據說他以前也在這裡上過課,不過課程沒結束就離開了,江俞覺得肯定是因為課程太苦所以自己逃課了。
他的經紀公司是大戚集團旗下的,而這個培訓基地則是大戚娛樂公司為自己旗下的藝人所創辦,專門用來培養一些還未出道的練習生,以及給非演戲科班出身的明星緊急培訓用,俗稱成班。
江俞是選秀出身,但在聲樂方面沒有經過傳統的學習,因此戚柏宥便安排了個老師把他丟過來學習,不過沒多久就停止了聲樂課程,原因不是因為太苦自己逃課,恰恰相反——是他學的度過快。
人分為三六九等,大多數古人留下的話都是只要去努力沒有什麼不可能,但不得不說,天賦這種東西,恰恰是人們後天努力也無法得來的。
這就像上帝在你出生時贈予你的禮物,別人拼了命才換來的結果,你只要稍微有心認真的去動用,就立馬飛奔出一大截。
在音樂方面,江俞恰好就是這麼個被上帝眷顧的幸運兒。
他對音樂天生就比別人要敏感,只是可惜了過去沒有經過系統性的學習,本人對音樂的興與擁有的天賦又不成正比,興致缺缺的江俞在覺得自己學的差不多後,就立馬扭頭就跑去上演技成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