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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外屋一下子显得宽敞了不少,一点儿没因人多而拥挤。
洗脸架小鸟依人地靠着储物架,两大桶水静静地等候主人的临幸。
窗帘布也换成了厚重的粗布,即便是有人贴在玻璃上偷看,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这才是林珑最满意的地方。
她顿觉这屋子顺眼了许多,以前是没想过住在这里,她也懒得收拾。
再说,以她的动手能力也收拾不出什么来。
她经常不在宿舍里,什么东西都不敢放在外面,人多眼杂转眼就会被人顺走。
当她推着轮椅进里屋,光线虽有些暗,但还是一眼看出里屋的变化。
对着门口处多出一个五层储物架,几个崭新的带盖篓子与炕柜,稳稳地占据着位置。
炕上铺着炕席和褥子,两床豆腐块被子分居炕头和炕尾,小小的炕桌如分界线矗立在中间。
林珑有种‘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错觉,她将尽收眼底的里屋打量一遍,都没现新做好的坐便椅。
她明明记得一起带来了,怎么会没有呢!
“大叔,你的专用椅呢!”
“宝儿,那个放在屋子里不卫生。
我怕熏着你,放在外面柴棚里。
就是拐杖没做好前,得麻烦你推我去柴棚。”
王明轩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这对他来说还真是少有。
毕竟平日里的脸皮已经够厚,这猛的要让宝儿接触污秽物,他终是有些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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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好矫情!
放在柴棚里,你白天内急的时候怎么解决,只要晚上不放在屋里就好了啊!”
林珑手痒地敲一下老男人的头,一个大男人咋那么多心眼儿,搞得好像谁没见过似的。
虽然,她也没见过男人的活体,但解剖书上有啊!
“宝儿说得对,大叔这就让建设去拿进来,白天再让他去倒和洗刷。”
王明轩很快将脏活安排出去,侄子为叔叔服务是天经地义。
“二叔,让我拿什么!”
王建设不用喊,便在门口探进头来,没经过两人的同意,他还真不敢踏进来。
“去把柴棚的方便椅拿进来,小心别弄坏了。”王明轩一本正经地道。
王建设屁颠颠地拿上钥匙出去,身后哗啦啦地跟上一群皮小子去帮忙。
小半块扣肉,彻底的将这六个皮小子收买。
…
一点儿不隔音的屋子,虽分隔成里外间,但中间的那堵墙只有一人多高。
所以两人在里面说什么,外面的人都能大听到。
隔壁的两口子,此时正贴着墙偷听两人说话,只因太好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廖光耀内心不断地惋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么漂亮的姑娘竟嫁个残废。
真是天理难容!
此时,宿舍区内见过王明轩的人,都在替林珑惋惜。
更有人长吁短叹,恨不得以身替之。
常公安得知这一消息,吃过饭便急匆匆地来宿舍后排。
他早想结识名声在外的王明轩,同为军人当然崇拜强者。
他也是怕有些人不长眼,欺到小两口儿头上,在他这里是万万不有容忍。
军人在前线流血流汗,绝不能再让他们流泪,这是他身为公安义不容辞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