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的林珑,举着双手老实地让杨丹红,给她清理手上的破皮。
痛得她咝咝哈哈的抽气,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
“乖宝,娘带你去公社医院包扎一下,你这手掌心都没一块好皮了。
还有你那铁勺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太磨手了,下次可不敢再拿那玩意儿了。”
杨丹红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眼圈儿也是阵阵泛红。
“你这遭了老大的罪了,半头野猪都不够补流的那些血。
咱家这次真是亏大了,明天你还是跟娘一起去上工吧!
留你在家我也不放心,那三个小东西是一点儿都不管用。
到了地里,你只管坐在地头玩儿,不用干活儿。”
杨丹红打定主意今天是不能去上工了,家里被野猪弄得那么乱,还不知半天能不能收拾好。
乖宝的房间不收拾出来,晚上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可咋整。
林珑连连点头答应,她也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了。
昨天是遇上贼,今天一大早又是野猪,那明天还会遇上什么。
不会连山里的熊也下山吧!
她可是知道熊也喜欢吃苞米,林珑一想到这些,就是再大的心都不敢留在家里了。
还是觉得待在人多的地方安全一些,再怎么有人壮胆不是。
她看一眼饭桌上的长柄铁勺,伸手指指,嘴张了张不再勉强自己说话。
“你说那把大勺子啊!娘擦擦再给你。”
杨丹红拿起铁勺在手里掂量两下,黑漆漆的一把勺子,挺沉手。
她仔细看几眼,却不像是铁制品,拿在手里的重量不对。
细长的铁勺没有一丝变形和刮痕,一看就质量很好的样子。
杨丹红用毛巾细细地擦拭两遍,说起来她还挺感激这把长勺,两次都是它帮忙才让乖宝脱离危险。
出于对铁勺的感激,杨丹红也不问这把铁勺的来历了。
想来是乖宝在河边捡的,那肯定就属于乖宝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
她将擦拭干净的铁勺给林珑,林珑赶紧抱在怀里,小脸在勺子上蹭几下,又亲一口。
一勺在手,心里马上安稳了许多。
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
直到早饭做好,分肉的人都没回家,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
吴冬花和刘桂花坐不住了,两人对视一眼跑去大队部看热闹。
至于帮忙收拾屋子的事儿,她们都没想过,反正又不是她们的房间。
林珑抱着长柄铁勺靠墙坐在屋檐下,眼巴巴地看两妯娌离开。
一大早剧烈运动,她实在是累得慌。
不仅嗓子痛,还手臂和脚底痛,打光脚跑出去的时候,脚底划了两道口子。
清理干净后,她拒绝去公社医院,主要是因为那么远的路没精力去。
只得等没人的时候,再进空间上药、吃药。
她知道这时的医疗条件不好,想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药。
她记得有一本书上说过,这时受伤的人用得最多的就是紫药水。
紫药水好像还是万能药水,连肚子痛也能用,她可不敢尝试。
一涂上几天都洗不掉,就像长在上面的斑痕一样难看。
林珑靠墙望着明晃晃的天空叹气,她这两天都是什么运气。
咋啥倒霉事儿都让她碰上,想想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