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点头。
“我和阿勒勋交锋多次,他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
所以,和亲的事情肯定还有后招等着他们,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沈寒玉眼底漫出一层极致的寒意。
她最初研制葡萄酒只是因为璃月国的葡萄酒极其昂贵,且有价无市。
她想要研制出来以后赚一点小钱,根本没想过璃月国会因此而像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阿勒勋现在还不能死,他的背后是整个璃月国,想要杀了他并不容易。
但若是璃月国没了呢?
璃月靠卖酒和宝石,皮毛家。
宝石和皮毛其他国家也有,占比很少,基本都是靠葡萄酒赚钱或者交换物资。
可是如果葡萄酒不再稀有了呢?
沈寒月咬了咬牙。
不会真以为毁了她的葡萄园子,杀了她的人就高枕无忧了吧?
那也太小看她了!
顾卿将沈寒月送到了镇国公府门口,自己带着人进了宫。
正是上早朝的时间,顾卿直接带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使臣进了金銮殿。
阿勒勋比他先进宫,刚讲完事情经过,就听到殿门口的侍卫来报,镇国公来了。
众人齐齐转头看去。
就见镇国公穿着一身常服,头随意的挽着,显然是事出突然,匆匆忙忙的来不及整理仪容。
再看他身后两个鼻青脸肿的使臣,嘴角都抽了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顾卿直接带着人在殿中央站定,拱手行礼。
“皇上,璃月国使臣夜半三更放火烧了我家夫人京郊附近所有的庄子和葡萄园,并屠杀庄园人口四百多人,实在丧心病狂,有违天理,望皇上为我镇国公府做主。”
晋元帝神情莫测的看了一眼阿勒勋:“二皇子,你刚才说自己是无辜的,镇国公血口喷人。”
“那你们璃月国的使臣为什么会一身夜行衣出现在镇国公夫人的庄园里?”
阿勒勋疾言厉色:“我们昨日刚到东晋,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是镇国公夫人的庄园,里面种的是什么。”
“鸿胪寺到处都是东晋的守卫,我们的使臣睡的好好的,一觉醒来就出现在镇国公府出事的庄园里了,难道不是镇国公府故意栽赃陷害吗?”
“我们来是给您贺寿的,才刚到第二天,就将客人打的鼻青脸肿绑上金銮殿兴师问罪,难道这就是你们东晋的待客之道吗?”
他视线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眸子眯了眯。
“你们东晋如此苛待客人,诬陷别国使臣,是何道理?”
互不斩来使是周边国家的默认条例,不管是谁违反了规则,都会被其他国家排斥孤立。
阿勒勋赌东晋不敢对他们动手,不过是叫嚣两声罢了。
最后还不是要将他们好好的放回去?
他弯了弯唇,得意的看了顾卿一眼。
顾卿不理会他的挑衅,直接对着晋元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