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赵彦后面的杨氏掩嘴偷笑,心中气愤难当,不由得顶嘴道:“夫君,你天天在外风流就可以,我出府办点事怎么就不行了?凭什么?”
就因为这嘴贱的一句,她被罚到佛堂面壁思过。
她不能不从,只得乖乖来到佛堂。
环顾四周,这晟王府的佛堂真不小,布置得幽静而庄严。
一回头,见外头竟有人在监视,只得乖乖点了三柱香,朝着前方的观音像虔诚地拜了拜,上前像模像样地把香插入香案的香炉上。
昨晚熬夜研药,本来嘛,熬一两个通宵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然而,在这安静的环境之下,四周环绕着好闻的沉香味,久而久之,她也开始支撑不住渐渐犯起了困。
她跪在佛像跟前,看着香案上的香烛摇曳,眼皮盖就像灌了铅一样渐渐沉重了起来。
赵彦与高季镜在王府里头边逛边交流着一些日常事务,两人行至佛堂附近,赵彦想起那个被自己责罚的女人,于是转身往佛堂而去。
负责监看的仆人见状,连忙向两人鞠躬行礼。
“夫人呢?”赵彦问道。
仆人连忙交待道:“夫人正在里头礼佛呢。”
赵彦点点头,举步往里走去,远远地,就见一个女人很是虔诚地跪拜在那里。
赵彦甚是满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高季镜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后头也来到佛堂,远远地就见里头一个女人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跪拜在蒲团上。
两人走近,但见世子夫人极其不雅地撅着屁股,双手交叉放在地上,侧脸趴在手背上,竟是睡着了。
定睛一看,那嘴角还淌着口水。
见状,赵彦是气炸了,毫不客气地一脚往她那撅起的腚上一推,看也没再看她一眼,冷着脸转身离开了。
许卫秋猛地被推倒在地,她哎哟了一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见高季镜站在一边,脸上带着一丝讥诮与玩味地看着她。
这人在啧啧了两声,留下一句“当真是愚不可及。”后转身快步离开。
许卫秋爬坐起来,睁着惺忪的双眼不明所以地往外头看了一眼,随后用长长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本以为面壁过后此事也就了了,岂料,她刚回到东院就收到了半个月内不准出王府的禁足令。
禁足期间她收到了一封家书,是容氏托人给她写的,信中说许家在兰阳城置了一个宅院,举家上下都搬到了城里住;许玮成也没在他岳父那当学徒了,而是盘下了一个铺面做起了粮油生意。
信中还提到,许小珂已于上个月初旬出嫁,婚后短短一个月已与其夫心生间隙,字行间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理由,挑出了这顾家诸多情理来。
若她不是那么了解许小珂也就相信了,偏偏她是如此了解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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