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手臂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等……
他不是说他娘亲已经过世了吗她非常真切地记得他跟自己说过那玉牌是他娘亲的遗物。
如果是那样,那此刻坐在高堂上的王妃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男人有可能只是随意编了个谎言诓自己许卫秋心里头又咬牙切齿了起来。
她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对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如木偶人一般被喜娘拉着拜完堂,最终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被送进了洞房。
赵彦见自己这位准夫人动作迟钝,愚愚笨笨的模样,尚未见着面心中已好感全无。
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后,他在外招呼客人,与一众兄弟喝了酒,过了许久都迟迟不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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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中,喜娘与一众婢女等了又等,见世子迟迟未至,心中渐渐生出不安来。
许卫秋一言不地坐在喜帐内,内心却百感交集,只盼这新朗官今夜别来洞房才好。
天色暗了下来,一阵凉风透过窗棂吹了进来,吹得红烛上的火苗跳动着。
许卫秋坐得屁股都生疼,大腿都麻了。
自从出了西岗村,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一动不动地端坐着,要知道这久坐会影响血液循环,搞不好还会形成下肢深静脉栓塞,她真想起来活动活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百无聊赖之下,她唯有透过红盖头打量着这婚房。
房间很大,到处都挂着喜账,四周更是点了几十支红烛,她一直盯着那随风晃动的红色火苗,不知不觉间一阵困意袭来,她浅浅地打了个呵欠。
手刚举起还未来得及捂嘴,站在她一旁的喜娘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满脸欢喜地说道:“新郎官来了……”。
许卫秋连忙把手放了下来,正襟危坐着……。
很快,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许卫秋知道那是赵彦心中难免有几分紧张,她一只手紧紧地攥紧喜服的一角,以平伏内心的不安。
“世子爷……”婚房内的一众侍女冲着来人见礼。
男子没有回应,只是举步朝她走了过来。
喜娘招呼着:“来……来……来……新郎馆快来坐福。”
这坐福就是新郎新娘同坐在账中,赵彦没说话,在许卫秋身旁坐了下来。
喜娘举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新郎官的左衣襟压在新娘的右衣襟上。
许卫秋在出嫁前就从喜娘口中了解过婚礼流程,知道这大概表示以后在这个家里就是男尊女卑,男人压女人一头的意思。
她是什么人,她是在21世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倡导的是男女平等,既便明知现在身处在男权社会,心中也不免对这种行为带了几分反感。
所以待喜娘一转身,她就悄悄把自己被压住的右衣襟拉了出来。却不知自己那点小动作全数落入身旁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