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脸庞渐渐起了变化,如梦如幻,赵彦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甚是费解地问道:“赵福,你怎么……?”
此时,眼前的人笑容已收敛起来,静静地望着她,一双好看的眼睛不再鲜明。
眼前的一切轮廓全都蒙上了层薄雾,变得模糊不清,赵彦意识到不对劲,他单手擒拿住对方的手,目露凶狠之色:“赵福,你……”
话尚未说完,他却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已日上三竿!
四下静悄悄地,空无一人。地上的柴火早已经被水浇灭,炭堆旁放着一把长剑,剑柄上挂着一枚醒眼的玉牌。
赵彦走过去弯腰把剑捡起,一把将玉牌摘了下来,他扭头盯着河流下游的方向,目光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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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年妇人蹲在门外的水槽旁清洗着碗筷,手忙活着嘴里还不停地指责着丈夫的不是,也不管里屋的人听没听得见。
她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泼辣,骂起人来更是脏话连篇,左邻右里地都怕了她那张嘴,轻易不敢得罪于她。
嘴里骂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眼尾余光瞥见有几名官差走近,她赶紧住了嘴,本以为几人只是路过,殊不知他们却笔直来到她家门口,其中一人冲着她问话道:“大娘,这可是余三的家?”
余大娘顿时慌了神,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的。”
这名官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是余三的内人?”
余大娘点点头。
“你家男人呢?”
“在……在里头呢。”说话间,她冲着里头大喊声一声:“余三,有人找。”随即恭恭敬敬地把四人请进屋内。
屋内的余三与儿子两人正在数着铜板,他是个精明人,一听外间的婆娘说有人找就赶紧把散落在桌面上的钱财都收起来,东西刚藏好就见妻子领着四个五大三粗的差官进门,顿时傻了眼。
他瘸着腿迎了上去:“几位官爷,这是有何贵干?”
为的官差看了他一眼,问话道“你就是余三?”
“是……小的正是。”
“你呢?”
官差指一指他身后的少年,少年偷偷看了爹娘一眼,支支吾吾地回话道:“小,小的余新。”
闻言,官差冲着身后的几人说道:“把人统统带回衙门。”
此话一出,后面三名官差并上前押着几人出门。
这一家三口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走道都打晃,一路上左邻右里地都冲着几人指指点点,余大娘向来是个死要面子的人,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很快,一家三口被带到了衙门的公堂上。
偌大的公堂上一阵肃穆,余三惴惴不安地叩跪在地,这衙门的公堂去年提审犯人时,他曾在外边围观过,进到这里头来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前方一左一右摆着对持牌,他识字不多,却也知道那上面写着回避与肃静几个字。
听说但凡上了公堂的,二话不说就得先受杖责之刑,也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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