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曾见过一些狂热垂钓者,把鱼钓上来,又给放回水里去,那不是妥妥的虚度光阴么,有那时间干点啥事不好。
她在后方静静地等候着,望着那垂钓者的背影,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间竟歪头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阴暗,她是被蚊子盯醒的。四下无空一人,那些钓鱼的物甚还在,赵彦却已不见踪影。
走近一看,除了那盛鱼饵的小桶,另外一个木桶也在,里有五六条鱼,活蹦乱跳地。
“大人……,大人……,赵大人……”
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一时间许卫秋也是懵了,不知道这人究竟撇下自己走了,还是失足掉湖里去了?
她举手挠了挠后脖梗,探头往湖上看了看,湖水平静无波。
不死心地沿着湖边走好长一段路去寻,寻找无果后,她唯有提着那些家伙甚回去了,进屋时天已经全黑了,她埋头往前走,在拐角的位置与一人生了碰撞。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出声道歉。
头顶响起一把好听的声音:“没关系,是我走路太匆忙了。”
许卫秋一抬头,认出了对方是赵彦身边的一名武官,名叫丁洋。
对方也很快认出了她,笑着说道:“原来是赵福。”
“丁大人。”她赶紧行礼:“是我走路太莽撞了,真对不起。”
“都说了没关系。”丁洋拍了拍她肩膀,走开了。
许卫秋脚踏着青石路快步往主屋走去,远远地,就见主屋里头灯火通明。
透过窗棂,但见赵彦一身中衣,那干爽的模样明显是已经洗漱过了。他神态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一手盘着佛珠,一手翻着书。
公子颜无双,眼前好一幅美男图,然而此刻的许卫秋却无心欣赏。
这人真的就这样撇下自己独自回来了。要知道那湖靠着山,随时随地都会有猛兽来攻击;而且,一入夜,蛇虫鼠蚁也特别多。
这什么人啊?太没人性了。亏得一路上自己还担心他会不会是掉湖里喂鱼去了呢。
许卫秋带着满腔的怨气回到仆役居住的倒座房,脖颈处痛痒难耐,她借来一面镜子一照,只见脖颈处十来个蚊子叮咬的包包,红红肿肿一大片,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真是的,临走前叫自己一声是会少块肉还是怎么的?忆起作捅者在屋里一脸悠闲的姿态,许卫秋在心中暗暗问候了他姓赵的祖宗八百遍。
纵有百般不满,然而到了赵彦跟前,许卫秋也是敢怒不敢言,尽心尽责地伺候着。
这赵彦虽然难伺候了点,吃东西挑剔点,脾气难捉摸一点,倒也没怎么为难她;但许卫秋始终忘记不了长庚告诫过自己的话,为了保命,她行事总是慎之又慎。
不得不说,在这里的日子比在工场好过不知多少倍,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旬。
这天,许卫秋在井边洗衣,洗着洗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片在阳光下观摩着;经过她长时间不懈努力的打磨,这铁片已俨然成一了一块轻薄的刀片。
刀口的锋利程度跟手术台上的柳叶刀差不几了,这刀片她是拿来防身用的。她这个人一直很有忧患意识,身处这乱世,这玩意搞不好在关键时候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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