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这一刻,他已经够耐心了。
“准备这么长时间故事,怕不是要把我们都当傻子,胡编乱造吧。”曹致满脸轻蔑,表情高高在上,充满着优越感。
凭那把事先约定好的莲子壶,他现在就是全场最耀眼的存在。
李重楼只有下跪的份。
“李哥……”吕云絮俏脸青,再忍不下去。
话没说完,李重楼嘴角上浮,朗声说道:“曹致,一件稀世至宝摆在你面前,你视而不见,眼里只有那把区区千万的莲子壶。”
“说你有眼无珠都是抬举,你分明是瞎!”
“还有你唐修竹,作茧自缚,把真宝当垃圾送给吕云絮。”
“我倒是要好好替她感谢你。”
哗!
些话一出,全场冷笑。
这小子是疯了吗?
憋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真如曹致所说开始编故事了。
简直把所有人当成傻子。
“到现在嘴还这么硬。”
曹致被骂的一脸阴沉,叫嚣道:“你到底跪不跪!”
话音刚落,李重楼顶着众人愤慨的目光,缓缓起身。
朗声问道:“你眼瞎了,但耳不聋,明史多少有涉猎吧。”
“大明皇室父子相残,兄弟相杀几乎是定式魔咒。”
“但唯有一对兄弟,打破了这个魔咒。”
“便是大名鼎鼎的木匠皇帝明熹宗朱由校跟明思宗朱由检。”
“朱由校不谙政事,醉心木工,精研鲁班技艺,生前无数作品,却都被视为奇淫技巧,亡国魁。”
“后溺水病故,临死前亲手将传国玉玺交给其弟朱由检,传其大位,年号崇祯。”
“这个盒子,便是装那玉玺容具!”
静!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这小子真敢编啊。
竟然把大明皇室跟传国玉玺都扯出来了。
就连吕云絮都露出震惊之色。
唐修竹眼神阴骛,心里生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胡说八道,一个普通的木盒,就算装过玉玺,也就是个容器,你编故事也编的像点样好吧。”
曹致一脸冷笑,质疑道:“况且,你说装玉玺就装玉玺啊。”
“证据呢?”
“我说了,你瞎。”李重楼冷然一笑道:“这方盒子,用的是东北特产的铁木所制。”
“硬度极高,才能流传保持至今,但上面的字却磨损不少。”
“朱由校病亡后,崇祯皇帝朱由检亲手铭刻《大宝积经》经义释文,悼念其兄。”
“这段经义并非经中正文,所以你们这些蠢材无从查起。”
“时隔十七年,闯王攻陷北京,朱由检不愿屈服,命后宫嫔妃自杀。”
“自己带着太监王承恩、大学士范景文、都御史李邦华、户部尚书倪元璐等人,前往煤山赴死。”
“自缢前,写下罪己诏,劝诫闯王勿伤百姓一人。”
“闯王弃盒留玺,才使之流落民间,为唐修竹所得。”
“这两点你可以说我胡编乱造,但接下来的东西,你最好好睁大狗眼,好好看看清楚!”
说着,李重楼揭开盒盖,伸指重弹盒底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