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讽刺李重楼的话,个个不禁面红耳赤,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姓李,感激就不用了,愿赌服输,别忘了三十万。”李重楼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他见过太多所谓的大师,只惦记着古董的价值,却忘了深究赋予其价值的文化根源。
秦牧阳绝不是唯一。
这便是几十年里古玩圈通病,直到后来复苏国学才有所改变。
“不敢忘。”秦牧阳掏出手机,当场转账。
然后对吕成功遥遥一拜:“吕总,老头子有负重托,无颜见人,从此退出秦州古玩圈,告辞!”
说完,不等吕成功挽留,踉踉跄跄迈出包厢。
“秦州的圈子,怕是要翻天覆地了。”有人长叹。
再看李重楼的眼神,已截然不同。
能让秦老拜服的人放眼秦州能有几个?
今日之后,这位姓李的年青人,恐怕将会成为整个圈子的传奇。
“李大师,刚才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大师,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摆一桌,跟李大师赔罪!”
……
之前几人,心里懊悔不已,面带谄媚示好。
“今天要不是李大师,我恐怕损失不轻,请大师务必赏脸,让我一表感谢之情。”吕成功起身感谢道。
“没空,我还有事。”李重楼干脆拒绝,转身便走。
钱已到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医院,安排母亲开刀事宜。
这些虚头巴佬的人,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就连吕成功这个秦州富,也从未被他放在眼里。
见状,吕成功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骛。
“大师,等等我。”吕云絮愣了几秒,疾步追了出去。
众人一脸无趣,知道这宴是吃不下去了,也都跟着纷纷告辞。
包厢里,只剩下吕成功和其保镖,以及三角眼。
三角眼脸色腊黄,如丧考妣。
他自忖团队用高科技精仿的甜白釉,能骗过九成那些所谓大师的法眼,竟然马失前蹄,被李重楼当场拆穿。
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骗秦州富,这是什么后果?
惹怒了吕成功,牢底坐穿都是轻的。
“吕……吕总……我也是被人骗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如何?”三角眼硬着头皮哀求道。
“哼。”
吕成功脸色阴沉,冷哼道:“你胆子不小,敢设局害我。”
“我给你两条路。”
“要么送你去坐牢,十五年起步。”
“要么这批精仿甜白釉,我五十万包了。”
“你自己选!”
“吕总,这……”闻言,三角眼的表情瞬间凝固,满脸震惊加不解。
吕成功明知道这是精仿,竟然还要买下?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想坐牢?”吕成功言语间透着威胁。
“不不不……”三角眼如蒙大赦,连忙摇头:“我卖,卖!”
五十万,也有十倍利润,不但不用坐牢还有钱赚,这买卖谁不愿意?
“让你的人把货送过来。”吕成功闻言,眼里贪婪之色暴涨。
商人逐利,有了这批就连秦牧阳都认不出的甜白釉,下周的慈善拍卖会,将是他解决公司目前困境的最佳时机。
他是个商人,不是玩家。
真假,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