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要不要我帮你请个护工?]
俞闫皱着眉,看着这几条消息,生理不适。
这人怎么一点边界感也没有,他都这么回了,还来问,当他是死的么?这么着急登堂入室安插眼线?
时宥白感叹一声,这如心的小狼狗真会做人,生怕他会和如心产生嫌隙。
“帮我回他,说不用了,谢谢他,我会自己找的,让他别担心,我们都好着呢。”时宥白如是说。
俞闫气得咬牙,但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开始打字。
[是宥是白:不用,我老公会照顾。]
时宥白瞪大双眼,死死看着‘老公’二字:“你你你!发什么呢!”
俞闫:“我说的是实话。”
时宥白脸都燥红了,要抢过手机,但看着两只手,只能恨恨作罢。
[秦源:你老公多忙啊,肯定照顾不来。]
时宥白正想说什么,俞闫就气得自己回:
[是宥是白:他可以。]
时宥白已经无力吐槽,就这样吧,毁灭吧。
[秦源:好吧好吧。]
俞闫看他没再发来消息,气掉的理智逐渐回来,但心里又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痛得不明显,却又无法忽视。
宥宥就这么不在意他,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聊天。
是因为他是最听话那个,最不会闹那个,所以才和他结婚吗?
这一刻,俞闫有些难以呼吸。
时宥白发觉气氛不对,转头看着俞闫,哪怕对方表情依旧,他还是察觉到对方心情低落,问:“你怎么了?”
“没事,”俞闫回过神来,看不见的地方握着拳,“我来照顾你,这几天我在家办公。”
他有些想岔了,听话的是五年后的俞闫,不是现在的他,他和五年后的俞闫不同,他是要抢走时宥白的。
时宥白:“真不用——”
“不然,我就让妈去找个护工。”
“行,”时宥白说话来了个拐弯,“反正麻烦的是你。”
才不能跟江女士说,否则未来一段时间得天天被骂。
俞闫心中的郁气消了很多,眼神也温柔下来,“嗯。”
时宥白没看见那片刻的温柔,挥了挥自己的手,“那我们可以下车了吧。”
俞闫拿着药下了车,绕了一圈打开副驾驶的门,用手护着时宥白的头,将他扶下车。
时宥白低头看着自己两只爪子,叹了口气,“真麻烦。”
俞闫关上门,走在他旁边,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不麻烦。
两个人一路回了别墅,王婶打开门看见受伤的时宥白,猛地睁大眼要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被时宥白先一步打断:“我没事。”
看着笑呵呵的时宥白,王婶恨铁不成钢,赶紧侧过身子让他们进来,“怎么会受伤呢?医生怎么说?”
时宥白进了门,安抚王婶:“没事,打了个架哈哈,医生说几周就好了。”
王婶关心地问:“这也很不方便,是准备请个护工吗?”
俞闫脱鞋的动作一顿,开口:“我来照顾。”
王婶了然地点点头,没觉得哪里不对,要是请了护工她才觉得不对呢。
“饿了吗?哎呦,怎么受这样的罪哟。”王婶心疼地看着他,将拖鞋放过去。
时宥白摇了摇头,“我不饿。”
便开始脱鞋,他一只脚压着另一只脚的脚后跟,就要将一只鞋脱下来,手被封印住,难以平衡,身子歪了歪就要往旁边倒去,火光电石之间,下意识要用手撑着。
倒下的瞬间,他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他的爪子怕是好不了了。
他紧紧闭着眼睛,谁知却没有倒下,被有力的大手揽住腰,扑进一个结实的怀抱,被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