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存在感低弱的老二。
以前,当天气预报不准的时候,姐弟仨都没带伞。
温母给大姐送伞,温父给小弟送伞。
温绾只能顶着书往家里跑。
她惹到校霸,怕被报复,希望父亲接她放学。
父亲反问她是不是穿得太露了。
过年时家里杀鸡,母亲把鸡腿分别给大姐和小弟补身体。
温绾分不到,会用自己不喜欢吃鸡,掩盖住被忽视的自卑。
从小到大,她衣服穿的是姐姐剩下的。
吃番茄炒蛋会下意识挑番茄吃。
吃青椒炒肉也会挑青椒。
潜移默化地。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值得。
一直在边缘化长大。
所以,学生时代的江景程就像深渊上空的光束。
风吹雨打的夜是他送她回家,无人记挂的生日也只有他在乎。
他明亮,耀眼,温柔又坚定地保护她,偏爱她。
他会说,你值得所有。
这束光太炽热。
以至于哪怕后来暗淡了,她仍然记得刚开始的耀眼。
电梯来了。
温绾没有上前,神色恍惚。
王佳依一番话,推翻他们十年的感情。
也嘲笑她,早就知道江景程不是专一的人,却跟个小丑似的不肯放手。
病房里。
床铺上的人,生命体征平稳。
但面色惨淡,唇瓣毫无血色。
医生说江景程的情绪不应该过于激烈。
表面上无波无澜,内里早已翻江倒海。
宋沥白和后到的李奎作为家属陪伴在一侧。
时候差不多了。
李奎商量,“他助理说他女人到了,要不咱们走吧。”
宋沥白点头。
两人还没转身。
病床上的人猛地惊了下,“宋沥白。”
被喊住的人没回头,背影挺括。
“什么时候的事。”
宋沥白挑眉,“你问什么。”
“你和她,什么时候的事”
“二月六下午五点一刻领的证。”
“”
李奎捏了把汗,用不着说这么仔细吧,还想再打一架吗。
江景程闭上眼睛。
这个时间如果细算的话。
就是温绾回燕尾湾拿户口那天。
江景程试着坐起来一些,心口的痛感迫使人使不上什么力气。
他单手撑着床边的杆,指尖泛白,“为什么”